【人鱼paro:正篇】只要脸皮够厚就能泡到美人鱼

搞美人鱼!!!!!人外万岁!!!!

甜腻的车

人喝多了就会耍流氓

 大少爷喝了很多,酒精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些什么家族斗争,什么社交关系,他脑袋变得空空的,周围的朋友们还在干杯,烤肉的香味弥漫在船上,海风吹也吹不散。

    “接着喝吗?”肩膀被拍了拍,大少爷摇了摇头,甲板上太吵了,他觉得有些烦躁。

    “我去兜兜风,你们接着玩,不用等我。”他拨开肩膀上的手,摸了摸口袋,抓住了摩托艇的钥匙。

    夜晚的大海风平浪静,岸边的灯火照亮了海平面,波光粼粼,摩托艇划开了大海的宁静,大少爷放空了自己,去感受海风铺面的海水香气——然后撞了。

    朋友们,酒后驾驶害人害己,是屑,请不要学。

    大少爷在一片礁石上醒来,酒精的作用还没有消退,他只觉得晕晕乎乎的。

    “你还好吗?”

一只凉凉的手摸上了大少爷的脸颊,他扭头看去,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在月光下闪着钻石般光辉的美丽鱼尾,那条尾巴泡在海水里,透过水面隐约可以看见那半透明的绢纱一样的鱼鳍。

“好漂亮……我能摸摸吗?”醉呼呼的大少爷盯着那条尾巴,翻了个身。

那个声音温柔地说着,“不行哦……只有恋人之间才可……你。”但是话还没有说完,大少爷的手就已经碰上了他的尾巴。

“那我就当你的恋人不就好了。” 人类温热的手掌在鱼尾上摩挲着,大少爷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,抬头笑着说,他看着尾巴的主人,那是一条长着温柔美貌的人鱼,那位美人正苦恼地看着他,青绿色的眼眸倒映着波光,比晴空下的大海还要剔透。

“你长得真好看……”大少爷的手还摸着人鱼的尾巴,用手指一枚枚拂过那些漂亮的鳞片,湿漉漉的。

“别摸了……快停下……”人鱼皱了皱眉,他的脸颊有些泛红,但还保持着礼貌拒绝着。那个人的手却滑到了被鳞片覆盖着的凹陷处……

“这条缝儿是什么?”

手指撬开鳞片往里探去,那条缝隙内略微有些热,大少爷的手指像是被吸住了一样,软绵绵的肉分泌着粘液,包裹着他的手指,让他好奇地动了动。

“唔……拿出去……不要,不要碰那里。”人鱼的声音抖了起来,他的手按在大少爷肩膀上,用力地推了几下,却被抓住了手腕,按倒在了礁石上,喝醉的人力气意外的大。

    “好滑,好舒服。”手指还在人鱼的生殖腔里动来动去,大少爷又塞入了另外两根手指,触摸着腔内的软肉,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,“哇啊,原来人鱼的阴茎长在这种地方。”那个喝醉的家伙说着些醉话,被戳着敏感点,人鱼的性器不自主地顶开了鳞片,可怜兮兮地勃起了。

    明明只是好心去帮助了掉进海里的人类,为什么会遭遇到这种事。

    人鱼被摸得满脸通红,尾巴不停拍着海水,却挣脱不开那个不要脸的人类。

不要脸的人类提出了得寸进尺的要求,“我想插进去看看……”,他低头舔了舔人鱼的耳朵,咸咸的,有海水的味道。

“不要……真的不行……”拒绝的话语对这个醉醺醺的家伙不起什么作用,生殖腔被人类勃起的肉棒顶着,不费什么力气就被侵入了。

肉棒碾过那个腔内每一寸软肉,都会让人鱼颤抖地呜咽起来,大少爷去吻他的脸,人鱼的声音也很好听,大少爷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想到了会引诱水手的海妖,他此时也被引诱了,被魅惑了,全世界只剩下海浪哗哗拍击礁石的声音,和淹没在潮水中温热的喘息。

他顶的很深,鱼尾上的肉穴像是邀请他往更里面探索似的,紧紧吸附着他的性器,热热的,软软的,滑溜溜的。那条人鱼的眼里都是生理性的泪水,从眼角滑落,掉在礁石上变成了一粒粒珍珠。

“你好可爱,亲爱的。”

生殖腔被精液灌满了,人鱼的腰抽搐了几下,那根漂亮的性器不情不愿地射了,精液沾在鱼尾上,黏答答地往下滑。

大少爷又压在那局凉凉的身体上蹭了蹭,他的大脑已经和浆糊差不多了,人鱼缓过神来推了推他,发现他已经睡着了。

人鱼的表情有些复杂,把这个家伙在礁石上放好,叹了口气,跃入了大海深处。

没喝酒,人也还是傻的

     宿醉让大少爷头痛得要命,他一觉睡到了大早上,太阳已经挂在了他的头顶,阳光刺眼,他伸手就去挡,却发现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的小海螺,那个海螺有点像是个小小的哨子。

    “什么……我什么时候捡的,还蛮漂亮的嘛。”大少爷吹了吹,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,他顺手把海螺揣到了口袋里,爬起身来,左右四顾,他的摩托艇翻倒在了礁石边上,大少爷试着去启动它——嗡嗡嗡,还好,没有报废,看来昨天晚上是撞到礁石,爬上来晕过去了。

    大少爷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,他隐约记得自己还做了个美梦。

“运气真好,如果有机会,真想亲眼看看美人鱼啊。”

他骑上了摩托艇,往岸边开去。

不知不觉,一个月就过去了,大少爷早就把那个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。

他在海边有一栋小别墅,只有他一个人住,那栋别墅面朝着大海,风景极好,没有人打扰——在大多数时候。

他的门铃在大早上被按响了,大少爷穿着睡衣就去开门,头发乱糟糟的,他本以为是推销员,心里盘算着怎么拒绝那些没用的货物,一边打开了大门。

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纤细的青年,他略微比大少爷矮一点,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衫,容貌优雅秀丽,是个少见的美人。

“……”大少爷觉得有些熟悉,却怎么都想不起来,那人有着一双青绿色的眼睛,凝聚着碎碎的阳光,让人忍不住盯着看了又看,大少爷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。

“我想了很久,决定答应你的求爱。”青年开口了,他的语气柔软,神色认真。

“什么……什么求爱……?”大少爷的脸烧了起来,这是什么时候的风流债?他又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美人?

那人疑惑地看着他,表情有些可爱。

“是呀,你不是说,想做我的恋人吗?”那人凑得很近,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只映照着大少爷一个人的身影。“那天你还吹了哨子呼唤我……只是我还没有考虑好……”

大少爷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,是,是心动的感觉……

是朋友找来的演员开的玩笑吗?还是爷爷安排来的相亲对象?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,被撞了个满怀,那个人的体温略低一些,在夏日的阳光里显得很是清凉,微微能闻到一些海水的香味。

“抱歉……我还不太习惯用腿走路。”那个人站稳了后便离开了大少爷的怀抱,微微笑了一笑,向他道歉,而大少爷的脑子还是宕机的状态,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。

“呃,要进来坐坐吗?”大少爷组织了一下语言,平常对女孩子们搭讪的台词一句都想不出来。那人点了点头,进了屋。

应该是爷爷安排的相亲对象吧,老爷子介绍女孩子没用,现在想着介绍男人了吗,但也不坏,试着相处看看也挺好的。

那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捧着大少爷从冰箱里找出来的碳酸饮料,这个单身男人的家里除了啤酒就只有这个了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可O可乐啊。”

人鱼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岸上过了,城市发展得太快,他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,在他年轻的时候,人类的饮料还是装在木头杯子或是皮袋子里的,甲板上的水手喝着朗姆酒,大声唱着歌,偶尔会有喝醉的家伙把酒袋子掉进海里,人鱼们好奇,便捞起来闻闻嗅嗅那个芬芳馥郁的甜汁。

人鱼拿着那个那个罐子摇了摇,里面有气泡扑簌簌的声音,真有趣。

“要怎么才能打开?”人鱼拿着罐子看了又看。

“拉这里就可以了。”

大少爷拿了点零食放在茶几上,在他身边坐下,伸手接过可乐,;拉开易拉罐的环,他不知道这个罐子之前经历了什么,拉开的一瞬间,气泡和饮料就喷溅而出,洒了他们一身。

“呃,不好意思。”大少爷跳起来,把可乐放到一边儿,忙去找抽纸。

他的家里有些乱,抽纸似乎被丢在餐桌附近了,他快步拿了抽纸回来,一转身,却发现沙发上多了一条鱼的尾巴。

那位美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,“腿沾到水了,我控制不住……”

“你,你,你,你。”大少爷下的说不出话来,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
“怎么了?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?”人鱼坐在沙发上,那条漂亮的尾巴甩了甩,鳞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。

原来,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鱼。

他现在亲眼看到了。

而且对他一见钟情了。

朋友们,也太赚了

    大少爷用毛巾擦干了人鱼尾巴上的可乐,那条尾巴现在搁在他的腿上,伸手就能触碰到那个冰凉的薄纱似的鱼鳍。

    但很快,那条尾巴就慢慢地变回了人类的腿,纤细修长,光溜溜,搭在他的腿上。

    这个神奇的变化让大少爷看得有些呆了,“比电影的特效还要酷。”

他兴奋地去摸人鱼的腿,刚才还有的鳞片已经不见了,从膝盖往上摩挲着,摸上去就像是人类的皮肤一样柔软,白皙,他触碰到被长衬衫遮挡着的软肉时,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。红着脸说了声抱歉。

“没关系……”人鱼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,“我们之前……已经做过了,你如果想继续也可以的……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人鱼的脸也红了,他还是有些害羞。

什么,什么时候做得?这也太赚了?

大少爷的手舍不得离开那处柔软的肌肤,往人鱼的臀部摸去,那里的肉手感很好,软绵绵的,他忍不住好奇地去问。

“变成腿的话,会痛吗?会像走在刀尖上一样吗?要付出什么代价吗?”

“唔……不会痛,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,就是不太习惯,总是摔倒……”人鱼没有抗拒,大少爷的手指又捏了几下。

即使变成了人类,人鱼的身体也保持着原本的敏感,他们生活在深海,即使是热恋之中,他们也习惯用声音传递爱意,很少用身体间亲密的接触表达情感,对于被触碰,他感到新鲜又有些好奇,还伴随着一些羞耻和对人类的向往。

“人类,都像你这么摸来摸去地来表达爱意吗?”

“诶?应该是吧,那你们呢?”

“我们……会唱歌。”人鱼试着保持自己的优雅和理性,人类的手热热的,摸得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。

“什么,我想听听看?”大少爷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睛。再摸两下就停手……他默默念到。

人鱼闭上眼,哼唱了一小段古老的旋律,那段旋律来自于深深的,深深的海底,无法被人类的语言记录,歌声美丽又温柔,像是阳光照射着海面的泡沫,发着五颜六色的眩光,又好像是不可见底的旋涡,被海水温柔地拉扯——这就是人鱼们的爱之歌。

人类的精神太过软弱,轻易地就会歌声被带走理智,曾经的水手们被这歌声带走了心,留下了美人鱼带来海难的传说,哦,大少爷,他的心也遭遇了人鱼温柔的引诱,大脑像是被浸泡在了蜜糖里,每个细胞都传来欢愉的歌唱。

歌声戛然而止,回过神来,大少爷发现自己已经吻上了人鱼的嘴唇,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动,勃起了,性器顶着人鱼股间的软肉。

“好想做……”

“……可以哦。”美丽的人鱼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。

他们的身体很契合,插入也非常顺利,人鱼的后穴很紧,穴肉滑溜溜的,顶到深处时,他会发出些美妙的叫声,这栋别墅隔音很好,不用担心被人听见。大少爷把手插入了人鱼黑色的柔软头发间,托起他的头,深深地吻了下去,他们的心脏贴的很近,只隔着两层皮肤的距离,胸膛之间摩擦着,带来另一阵酥麻的快感。

人鱼的腰往上抬高了些,他的性器挺立着,偶尔会蹭到大少爷的小腹,那里的肌肉硬邦邦的,沾到了些淫靡的前液。

“唔……慢一点……慢一点。”身体的撞击像海浪的拍打,人鱼抬手抓着沙发上的布罩,指甲用力,微微有些发白。

大少爷拔出了自己的性器,贴着人鱼的,用手握着两根相互磨蹭了几下,他感觉到身下的人的腰抽搐了几下,就跟着一起射了。

白稠的液体一片粘湿地沾满了人鱼的肚子,腿上也挂着一些,散发着色情的气味。

人鱼抿着嘴唇,半阖这眼,他的腿并拢了,腿根还颤个不停。

“抱歉,我,我控制不住……”

那双腿又变回了鱼尾巴,那根漂亮的性器还挺着,鱼尾上的小缝儿微微张开,看得见里面粉色的腔肉。

太色了。

大少爷看着那条尾巴,低头就去亲吻,舌头顺着缝隙的边缘划过,鳞片有些硬,里面的肉却是软的 ,湿湿滑滑的。舌头舔着人鱼生殖腔的内部,勾起一阵颤栗,颤抖的软肉挤压着大少爷的舌头,然后被舔舐,被吮吸……

“别……”人鱼用手臂遮住脸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他的腰软的要命,那个人的舌头还在里面乱动,“别舔了……”

他的性器被握住了,被上下撸动了几下,还未走出先前高潮的余韵,就迎来了第二波的快感,大少爷拉开人鱼的手臂,那个人像是被弄哭了,眼角泛红,眼里都是迷茫的水光,沙发上落了几颗小小的珍珠。

大少爷的肉棒又一次插入了那个被玩得发软的腔道,刚动了两下,人鱼就射了,性器的前端往外喷着精液,落在他的尾巴上。大少爷伸手握住人鱼的手,让他去摸交合的地方,那里热热的,随着动作往外挤着透明的汁水,极其的色情。

“我能叫你亲爱的吗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我还想听你唱歌……亲爱的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“啊,还有,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大少爷蹭了蹭人鱼的脸颊。

他赚了,泡到美人鱼了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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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后去看了大白鲨。

大少爷:当时我要是拒绝了,你会怎么样啊?

人鱼无害地笑了笑:当然是,把你带到海底去了。

银幕上是鲨鱼叼着人乱咬的画面,大少爷差点吓飞了

【龙paro:番外】训练龙的方法

     “为了保持巨龙的健康,减少肥胖发生的可能,要时常带着龙去散步兜风。有时候,你的龙会十分粘人,让你没办法好好地做研究,这个时候就要让他学会自己找些事情去做,而不是任由他缠着你,巨龙是非常聪明的生物,你可以试着教他们去帮忙捕获素材,当然,当你的龙好好完成了后,就要适当给予些奖励。”

——让龙学会自己找乐子

    “亲爱的。”

    巨龙敲了敲法师塔的玻璃,魔法师把塔搬到了龙巢附近,没有花什么功夫,这座塔几乎一夜之间就拔地而起,当时被巨龙撞破的玻璃也修好了,墙壁也加固了,龙的爪子抓在那些砖块上,只留下几个白色的刮痕。

    “怎么了?”魔法师打开窗户,巨龙就趁机探头往法师塔里钻,却被那个人按住了脑袋。“我刚打扫干净,别闹。”

    手心传来湿漉漉的感觉,是巨龙伸出舌头在舔魔法师的手心。

    “我已经一整天没看见你了,好想你。”

    魔法师无奈地笑了笑,“只是一天而已。”

    巨龙在空中翻了个滚,卷起一阵风,“那可是整整24个小时啊!”

魔法师知道,这条厚脸皮的年轻巨龙又想要耍赖了,在他开始胡闹前,魔法师只好把身体探出窗户,伸出手捧住龙的脸,托着他的腮帮子往脖子下,顺着鳞片摸了又摸,巨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,舒服得发出了呼呼的声音。

    “我要去忙了,如果你实在是没有事情做,就帮我抓一些沼泽寄生菇吧?”

    魔法师的手离开了巨龙的下巴,巨龙还是意犹未尽。

    “我去抓,你等我,很快就会回来!”

    巨龙呼扇着翅膀就离开了,飞得老远,还能听到它的声音。

“——回来后你可要陪我哦。”

    那种寄生菇长在青蛙身上,沼泽的青蛙跳得很快,又难找,想必巨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。

    不再受到打扰的魔法师,又对着实验的器材开始了自己的研究。

    实验进行到一半,他便从刻在灵魂中的契约里感受了到那条巨龙苦恼的情绪,魔法师哑然失笑。

    巨龙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回来,抓着一个小袋子。

    这个时候,魔法师正坐在法师塔楼下的小茶桌边看着书,喝着喝茶,桌子上放着些点心,魔法师不喜欢吃甜食,所以一看就是那个人亲手为他准备的。巨龙一落地就变成了人形。

“这蘑菇也太难抓了。”巨龙坐到了魔法师对面,把手放进袋子里一个个把寄生菇掏出来,夹在早已准备好的晒网上,魔法师曾教过他怎么处理这种菌类,他自觉地做完了这一切,放下晒网,然后伸手去抓点心吃,在他摸到点心之前,额头却被弹了一下。

   “手好脏。”

   听到这句话,巨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,结果把脸也蹭脏了。他顶着脏兮兮的脸看向魔法师,又看了看点心,张开嘴,发出“啊——”的声音。

    意思是,喂我。

    魔法师无奈地拈起一块树莓挞,递给那条张着嘴的龙。人形态的龙不能一口就把一整块点心吃掉,他咬了第一口,咽下,又去咬第二口,然后趁机舔了舔魔法师的手指。黏糊糊的。

    魔法师摇了摇头,站起来去拉巨龙的手,“好了好了,去洗手吧。”

    巨龙乖乖地跟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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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的巨龙非常讨厌寂寞,离开伴侣后性情会变得暴躁易怒,这种时候,除了尽力满足他的需求之外别无他法,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,请避免让一条怕寂寞的龙独自呆太久,否则收拾残局会变得相当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时常陪伴你的龙

魔法师从法师塔里出来的时候,周围的地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,满地都是被爪子抓过的痕迹,森林被烧得东秃一块西秃一块,远处的一处山头凹下去一个大坑。

天空中盘旋着一个银色的身影,是巨龙的身影,他那身漂亮的银色鳞片现在变得暗淡了许多,眼神也无精打采的,不过那双沉闷的红色眼睛在看到魔法师后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,巨龙极速向魔法师俯冲过来,魔法师不得不紧急使用了一个缓冲术才没让那条龙把自己撞飞,即使如此,他还是被扑倒在地,龙紧紧地抓住了魔法师,用脑袋蹭他的下巴。

“说了,一个月,约定。”巨龙甚至忘记了使用人类的语言,龙语的发音从他的喉咙吐出,热气往魔法师的脖颈处吹,“三个月,我等了,你骗我,法师塔,弄坏,想。”

魔法师去摸巨龙的下巴,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他的脸颊,焦躁不安的情绪不断从契约的那一方涌过来,魔法师的安抚也不能让他平静下来,龙的尾巴用力拍打着地面,地上的坑又多了几道。

“不小心太沉迷了。”

“所以你就把我给忘了,亲爱的,我好生气。”那条龙撑起身体,用回了人类的语言, 他的语气少见冷硬。

“很抱歉……”魔法师的脸上带着歉疚的神色,被那双美丽的青绿色眼瞳注视着,巨龙稍稍冷静了些。

“你得补偿我,三个月,我快要憋坏了。”龙直接就开始用牙齿去扯魔法师的袍子,纽扣一颗颗崩开,往地上掉,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。巨龙的呼吸喷在裸露的皮肤上,带来一阵燥热。“算一算,一周做两次,三个月就是二十四次……”

魔法师摇了摇头,“一下子做24次,我的身体可吃不消。”

巨龙急了,但爪子还在扯魔法师的衣服,那件精美的法袍被扯得破破烂烂,皱巴巴地被丢在一边,“那,那就分期!”

魔法师哭笑不得,这条龙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词语,只听他还在解释,“只要每天都做的话,24次加上这个月的一共32次,加把劲儿这个月内就能做完。”

碍事的裤子还挂在魔法师的腿上,因为鞋子的阻碍脱不下来,龙不想抓伤了他的恋人,只好变成了人类的模样,去脱那个人的鞋子。

魔法师的脚也很白,干干净净的,脚踝纤细,脚背上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,阳光的照射下,脚趾间的皮肤透着暖橘色的光。巨龙去吻他的足心,却被另一只脚用力踩了踩肩膀,那个人的脸都红了,他皱着眉,声音有些发抖,“别………”

显然这种举动超过了魔法师的羞耻心,巨龙却觉得可爱,那些生气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。

他的手在魔法师的大腿上捏了一把,“数好了,亲爱的,这是第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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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想要带着你的龙进入人类的社会,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们人类的礼仪与规范,不然会惹出些麻烦来,他们有时会控制不住力道,弄坏些东西,请务必要尽快阻止,不要纵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教育你的龙人类礼仪

     人类的集市相当热闹,特别是祭典的日子,人们为了庆祝丰收,载歌载舞,街道灯火通明,小吃的香味飘得好远,巨龙从天上飞过的时候不免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 “你得听我的话。”

     魔法师最终还是答应了巨龙去逛街的请求,但他与龙约法三章。

      “不可以因为喜欢就去抢别人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 “嗯嗯。”

      “不可以因为不高兴就对人喷火。”

      “好好。”

      “穿好衣服,不要变成龙形。”

      “哦……哦……好吧。”

      听到最后一条,巨龙不情愿地点头,他不喜欢穿衣服,觉得不方便活动。他也曾经看着每天早晨都把衣服穿戴整齐的魔法师抱怨过,“反正做的时候还要脱掉的嘛,干脆就不要穿了,和我一样多好!” 魔法师不能接受这种身心都是全裸的做派,冷淡地拒绝了。

     魔法师挽着巨龙的手,走在人类的集市中,那条龙手里还拿着些甜腻腻的小吃,淋了糖浆的酸莓串是他今晚最喜欢的零食。

    “亲爱的你要吃一口吗?”

    魔法师咬了一颗莓子,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,是他许久未曾尝到过的人间烟火气。他的嘴唇上沾了些糖浆,巨龙俯身去舔,舌头划过嘴唇,然后撬开牙齿变成亲吻,带着莓子的甜味,定格了一瞬间。

    魔法师意识到现在还在街上,便推了推龙的胸口,他才有些不舍的分开,人们还在热热闹闹地享受着祭典,偶尔有人侧目去看着这对容貌出众的恋人,却被巨龙瞪了回去。

    于是魔法师伸手去托巨龙的下巴,虽然现在他是人形,这招依旧惯用,从耳根处用拇指摩擦,慢慢往下摸,安抚了几下那条有些蠢蠢欲动的龙。

    “还想接着逛吗?”

    巨龙摇了摇头,他已经玩够了,人类的食物很好吃,但是衣服穿得实在是难受。他现在就想赶紧回到没人的地方变回原形,然后搂着自己的恋人打滚。

    “那就回家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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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巨龙有固定的蜕皮期,通常伴随着发情,此时他们会因为鳞片脱落而变得十分亢奋,但是请注意,他们是有理性懂得克制的生物,并不意味着失去了思考能力,请务必不要任由巨龙为所欲为。当然适当地帮助你的龙发泄精力是非常推荐的。”

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——处理换鳞期的龙

      “我身上好痒。”

      巨龙在树干上磨蹭了蹭背部,偶尔还会抬起爪子去挠自己的身体,几片闪着银光的龙鳞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地上。

魔法师担忧地看着他的巨龙,那条龙在地上肚皮朝天,扭着身子蹭地板。

燥动不安,好热,好痒,渴望被触碰——这份感觉被契约分担了一些给魔法师。

虽然也可以单方面地拒绝通过契约传递而来的感情,但魔法师没有这么做。

“这样会好受一点吗?”

魔法师试着调动空气中的水元素,带着那些冰凉的水汽去抚摸巨龙的脖子。

巨龙停止了扭动,他凑近了,把头枕在魔法师的膝盖上,暗红色的眼睛眯着,尾巴也摇了起来。

“好舒服。”

魔法师又摸了几下,一停手,巨龙就去叼他的袖子,魔法师只好继续去摸。感觉脖子被摸够了,巨龙便爬起来,抖了抖身体,又落下许多龙鳞来。

他换了个方向,把尾巴搁在魔法师腿上。

不需要太多解释,因为他们早已心意相通。

魔法师顺着尾巴鳞片的走向轻柔地抚摸着,又用他的手按了按巨龙尾巴根部的那一小节,就听到巨龙“嗷呜”地叫了一声。

就是那里,就是那里,好舒服,好舒服——

“没想到对猫科动物适用的地方龙也适用啊……还是这个是因人而异呢……”魔法师一边摸着龙,一边走神,忽然,他的膝盖一空,巨龙又把脑袋凑过来了,他蹭了又蹭魔法师的脸颊,鼻子里冒出滚烫的气息。

“我硬了,亲爱的。”

魔法师趴在草地上,衣服脱下来,丢在一边,姿势有些羞耻,巨龙龙用爪子去握他的腰,把它抬高了些,他的动作很轻,但爪子还是在那处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些印子,毕竟换鳞的时期,龙无法转换形态。

“我要进去了。”

巨龙没有太磨蹭,毕竟发情不是那么好受,这种燥热也传染给了魔法师,他的脑子有些发晕,身体也在渴求着,迎合着。

后颈传来被尖锐的牙齿触碰的感觉,龙轻轻咬着魔法师后颈的皮肤不肯松口,这是他占有欲的某种体现。

换鳞期还很长,接下来应该会很辛苦,魔法师把头埋在臂弯里这么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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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龙的神经很粗,记性却很好,即使几百年过去,巨龙也不会忘掉你与他相遇时的细节,此外,他们其实是很单纯的生物,即使没有契约,他们也相当的专一和忠诚,请不要伤害他们的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去爱你的伴侣

End

《训练龙的方法》这本书并不适合所有人作参考,年轻的魔法学徒翻看了几遍传说中的大魔法师的手记,失望地摇头叹气,巨龙太凶了,靠近一点儿可就连个全尸都没了,他撇了撇嘴,把书又插回了书架。

【龙paro:正篇】魔法师的龙

是没有逻辑的童话paro

童话故事的开头出了些意外

    巨龙成年了,成年的龙都需要为自己的后来考虑,它们能活很久,免不了寂寞,所以总是成双入对的。

    巨龙演练了很久,如何悄悄地抓起人而不被发现,为的就是成年的这一天,去掠个公主回来。他看中了大陆上最繁荣的帝国,听说那位公主有着被神祝福过一般的美貌,比山林中的鸟儿还动听的声音。巨龙喜欢漂亮的东西,他的新娘也一定得是最好看的才行,它早在一个月前,就光明正大地飞到了那个国家,龙吟响彻了天空,这下全国上下都知道了,他们的公主被龙盯上了。

    晚上起了大风,乌云密布,巨龙不喜欢这样的天气,一下雨,他就犯困。巨龙飞了好久,帝国离他的巢穴太远了,若不是一个月前他早就下达了“娶亲预告”,他早就掉头就走,回窝里睡觉了。

    “我抓了公主就跑。”

    城堡高塔的灯光在夜幕中忽明忽暗,巨龙也不知道公主藏在哪里,所以他选了最高的哪座,用脑袋撞了半天的窗户才砸开。

    “这玻璃真结实。”

    飞散的魔法碎片在空中炸裂开开,像是烟花,噼里啪啦,好不绚丽,老百姓们被惊醒了,国王和王后也被惊醒了。

    龙没有理会塔下熙熙攘攘围过来的卫兵,反正人类的弓箭打在他身上只是不痛不痒,他看了看伏在桌上睡觉的那个人——

    这一定就是公主了,她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好看。

龙叼起了塔里的人,张开翅膀就呼啦一声飞上了天。

“不得了了,不得了了!!!!那条龙砸了法师塔!大魔法师被抓走了!”

这可比丢了公主还糟糕,国王吓得脸都白了。

结婚仪式的进行出了些意外

     那位公主睁开了眼睛,看向陌生的洞穴,那双青绿色眼睛像是含着揉碎了的月光,巨龙收藏过许多许多的宝石,都比不上那个人的眼睛美丽。巨龙蹭了蹭她的脖子,那双眼睛便去看他。

     “亲爱的,你醒了,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,我和你定下了契约,我的财宝分给你一半,我的生命也分给你一半。”巨龙的语气听上去充满了喜悦,那位公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,无名指上多了个魔法刻印的戒指。

    龙的尾巴缠上了那个人的大腿,不住地磨蹭着。

    可惜的是,公主摇了摇头,

    “你搞错了什么,龙,我并不是公主。”他的声音像是森林石潭间的流水,清澈动听,但,不像个女人。“我是帝国的魔法师。”

    “这有什么,你这么好看,不是公主也没关系。”龙的尾巴缠得更紧了,“别说那么多了,我们快点来生小宝宝吧。”

    魔法师去推巨龙的尾巴,他的脸上带着苦笑,

“我是男人。”

“男人也没有关……”巨龙的话没有说完,愣在原地,“什么,你是男人?怎么会呢?怎么会呢?我的漂亮老婆怎么会是男人呢,亲爱的,你不要骗我啦。”

    巨龙的爪子去抓魔法师的肩膀,去扯他的衣服,那个人有些抗拒,用手去推巨龙的身子,不过在巨大的力量差距前,龙纹丝不动。

    魔法师的身体很纤细,肤色也很白,即使如此也不会被当做是女人。

    “那么,现在你也看清楚了,我没法儿给你……生小孩,能放我走了吗?”魔法师难堪地扭过头,巨龙还压在他的身上,吐息热乎乎的,

    “不,不许走!你已经是我的了,我们签了契约的。”巨龙着急了,前爪按住了魔法师的手,把他们箍在地板上,另一只爪子去捏魔法师的腿。“男人就男人,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 巨龙的舌头舔过魔法师的脸颊,弄得湿漉漉的,魔法师皱着眉,他的腿间被什么顶着,不用想也知道,是巨龙的性器,那条龙变小了点儿,即使如此,尺寸相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大了,黏糊糊的肉棒抵着他大腿间的软肉,蹭来蹭去。

     “停下,住手,不要……”魔法师试着挣扎——徒劳无功。巨龙的呼吸变得更加兴奋了些,,甚至带上了点儿火星。

     “别……好痛……”下身被狠狠地入侵了,那条龙显然没有过性经验,横冲直撞地就进来了,好在有些粘液的润滑,巨龙勉强还能够在魔法师的身体里抽插着。

     显然是魔法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签下的契约起了作用,身体的痛苦不久之后便被快乐淹没,每一寸神经都在告诉他,好满足,好快乐,还想要更多,更多。魔法师不自觉地挺起腰去迎合这场侵犯,可是理智却告诉他,应当觉得羞耻。

    魔法师的表情万分的屈辱,但脸颊却充盈着可爱的粉色,巨龙看着他的眼睛,那片翠色的潭水微波荡漾,令人心醉。

    “我要让你怀上我的小宝宝!”

     巨龙按着魔法师,做了一个晚上,他不知道魔法师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,只觉得心满意足,用尾巴卷着那个人的腰,抱着他就呼呼大睡起来。

新婚的第一天出了些意外

     巨龙的巢穴在很高很高的悬崖上,他并不担心他心爱的人类会逃走。他睁开眼睛的时候,只看见魔法师早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,站在洞穴的入口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 今天是个晴天,阳光透过洞口为那个人镀上了一圈金边,巨龙越看他越喜欢,他怎么这么好看呢?

    “亲爱的,我醒啦,我们要继续生小宝宝吗?”

    巨龙的声音也没有让魔法师回头看他,巨龙着急了,于是爬起来就想去蹭魔法师。

咚——

    龙的脑袋撞在了一道光幕上,魔法师在它睡觉的时候,把它的巢穴用魔法阵分成了两半,魔法师在的那一半,拒绝了龙的进入。

“你怎么生气了……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
巨龙被撞得委屈极了,可怜巴巴地用爪子去挠那光墙,魔法师回头看了看他。

“我不喜欢被强迫,而且还是被一条龙。”

“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个样子,我也可以变成人类的!”

巨龙忙收起了自己的翅膀和爪子,努力地想象人类的模样,变成了银发的青年,但是显然他有些着急了,尾巴还留着,不停地拍着地面。

魔法师又把目光收了回去,不去理会巨龙,站起身来去了洞穴的另一头。

轰隆隆,一堵石墙拔地而起,遮住了魔法师的身影。

完了,新婚的第一天,就把对象气成了这样儿,巨龙不知所措。

求爱的过程出了些意外

     巨龙想要讨魔法师的欢心,却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。

     如果他不想生小宝宝,那就不生了,至少让我再见他一面吧!

第一天,巨龙抓着一箱子宝石往洞穴里钻,他已经一天没见着他的魔法师了,他把宝箱打开,美丽的宝石闪着光,几乎着照亮整个洞穴。

“亲爱的,你喜欢宝石吗?这些都给你。”

石墙的后面没有回应。

第二天,巨龙放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堆在石墙的前面,有东方的华丽丝绸,有热土的美丽织物,甚至还有来自深海的轻柔娟纱。

“哇,亲爱的,这些衣服你穿一定很好看!”

石墙的后面还是没有回应。

第三天,巨龙抓了一群湖中小仙女,让她们在石墙门口唱歌,小仙女们不情愿地唱了一整天,嗓子都快哑了,哀怨的情歌充满了整个洞穴。

“亲爱的,你喜欢听什么,我接着让她们唱!”

“放了她们,我不想听。”

石墙后面传来魔法师的声音,小仙女们看着巨龙,巨龙只好挥了挥爪子,让她们离开了。

“傻逼,就这样还想追人呢,呵呵呵。”

“嘻嘻嘻嘻,他活该单身。”

“我们把这个编个曲子,到处唱。”

“对,对,唱死他。”

“会唱歌就是了不起啊。”

小仙女们的窃窃私语随着风传来,巨龙差点气个半死。

石墙的后面又安静了下来,没有回应。

……

一个月后,巨龙没辙儿了,石墙的面前堆满了宝物,光是一件都够一群冒险者拼命。可这些宝物丝毫不能打动魔法师的心,他不肯再出来见巨龙一面。

巨龙好委屈,但他还是没有灰心。

“亲爱的,我已经想不出能送你什么了,这是我脖子下面的鳞片,是我身上最好看的一片鳞片,我把它送给你,不要再生气了,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 石墙上开了个小门,魔法师站在门口,表情冷肃。

     巨龙叼着一片闪闪发光的银色鳞片,那片龙鳞有着珍珠似的光泽,蕴含着谁也看不透的强大力量。巨龙的脖子上还淌着血,揪下鳞片的时候他痛得要命。

   巨龙小心地把鳞片放在魔法师的手上,祈盼地看着他。

   魔法师仔细地端详了会儿那片龙鳞,那是一片逆鳞——

   “你怎么连这个都送人呢。”魔法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,手抚上巨龙的脖颈,治愈了那个流血不止的伤口,巨龙只觉得像被清风拂过,连虚弱的力量都回复了不少。

    “你要是喜欢,别的鳞片也可以揪!只要你别生我的气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魔法师摇了摇头,“不生气了。”

“太好啦。”巨龙高兴坏了,他变成了人类的样子,去搂魔法师的腰,却听到他的下半句话。

”我和一个两百多岁的小孩子计较些什么。”

巨龙极大惊吓。

    好在龙的神经足够的粗,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心翼翼地问,“那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?”

    魔法师无奈地摸了摸龙的脑袋,人类模样的巨龙头发软软的,暗红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
“可以。”

好在结局顺风顺水

魔法师擦掉了洞穴里的魔法阵,巨龙的巢穴恢复了原本的宽敞。巨龙喜欢这样的日子,喜欢极了,他趴在自己的财宝堆上看魔法师,那个人坐在椅子上看书,巢穴里多了些书柜和家具,大部分是从法师塔里搬回来的,巨龙飞到帝国,钻进那栋被砸坏了的法师塔,引得民众一阵阵尖叫。

他之后又去了很多次,最后连街上的小孩看见他都麻木了。

魔法师摸着自己的藏书,会抬头向他笑,巨龙喜欢魔法师向他笑,比宝藏什么的还要喜欢,他去蹭魔法师的脖子,那儿挂着条项链,用他的鳞片做成的项链。

“亲爱的,好想做……”

巨龙的的尾巴尖摇个不停。

“不是说好一个星期只做一次的吗?”魔法师拒绝了,他的声音很温柔,让巨龙觉得有得寸进尺的机会。

“一次,一次真的不够嘛,起码得两次。”巨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人的样子,脑袋搁在魔法师的肩膀上,“变成龙一次,变成人一次,正正好好。”

他把手捂在书页上,魔法师这下读不了书了。

魔法师很轻,即使掌握着高深莫测的力量,他的身体看上去还是那么纤细柔弱,那人坐在巨龙的胯部,赤裸着身体,那片龙鳞微微闪着温润的光。

他的手撑在龙的胸膛上,脸颊早就红透了,龙勃起的肉棒顶着后穴,被润滑扩张后的那处只是吞入了头部的一小节,魔法师就停下了动作,对于性爱,他并不擅长,巨龙知道,这位禁欲的魔法师连平常的体位都会觉得羞耻万分,更别说是要自己动了。

“我做不到……”

“你都答应我了……”

巨龙的手扶着魔法师的腰,他的腰很软,线条也很好看,微微用力,把他的身体往下按——

“唔……”

魔法师叫出声音来,后穴一下子被顶得很深,撑得满满的。他有些脱力,趴在龙的胸口忍不住喘息,下身的酸胀让他的眼角沁出了些泪水。

巨龙趁机抱住他,在床上打了个滚,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,俯身就去吻他的眼睛。

魔法师抱着他的肩膀,忍耐着,人形态的龙稍微温柔了些,即使如此,他撞击得也相当激烈。

“你里面好紧,好舒服……”

巨龙做的兴奋起来,就去舔他的耳朵,舌头顺着耳廓的形状描画,还用牙齿去碰耳垂,魔法师的耳朵也红透了。

那双手往上游走,去揉魔法师胸前的皮肤,乳头被碰了几下就挺了起来,龙的脑袋毛茸茸的,低头去亲魔法师的脖子,一路往下吻着,舌头在乳尖打转,轻轻地吮吸,那人敏感的身体颤抖了两下,龙的手往下摸,摸到魔法师的小腹,那里一片黏湿,但是下面还硬着。

他便握住了那根性器,上下地撸动,魔法师的眼神有些失焦,嘴里偶尔会发出些压抑而沙哑的呻吟,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,巨龙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快感,他的愉悦,他的高潮。

“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

肠肉随着性器的动作颤抖着,被触及敏感处还会猛地收缩,龙的动作加快了,手也没停下,魔法师像是被操得失去了理智,呼吸不畅,现在只是抱着龙的肩膀不住地发抖,光是被碰一下,性器就会吐出些淫糜的前液,后穴也软得不行,随着抽插发出色情的声音。

巨龙吻着魔法师的嘴唇,按着他的腰,往前猛得一顶,射在了里面。

魔法师用胳膊挡住脸,他的脸烫的像是在发烧,身体也泛着漂亮的粉色,他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,腿还张着,性器往外冒着精液,后穴也是,这幅香艳的模样看得巨龙心里又痒痒的,“亲爱的,还想再做一次。”

魔法师的嗓子有些哑,头也晕乎乎的,刚想拒绝就被龙压在身下,那个兴奋的家伙变回了原本的形态。

“不是说好了……就做一次吗……”他断断续续地说,

“对啊,还有龙形的一次呢。”

龙的尾巴又卷上了他的大腿根,往后面蹭去。

     龙真的很不要脸,皮也很厚,魔法师想着,和他住在一起倒也不坏,忽略了那条龙过于旺盛的性欲,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伴侣,虽然很幼稚,固执,占有欲还很强,但傻得可爱。

    算了,就由着他吧。

魔法师认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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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魔法师被龙拐走之后,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,国王又着急又担心,那位魔法师在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在位的时候,就是宫廷魔法师了,他守护着这个国家一年又一年,劳心劳力,看着它发展得如此繁荣,失去了他的帮助,老国王急得瘦了好几圈。

“那群勇者还没把人带回来吗!!!”

国王把花瓶砸在地上,在王宫里一圈圈踱步,却听到窗外呼呼地刮着风。

那条不要脸的龙又来了,抓走了那位魔法师不说,还又想着去偷法师塔的宝贝。

国王气坏了,趴在窗台上看,却看见魔法师骑在龙背上。

“您可算回来了,我们真的离不开你啊,好多好多决策还想着要和您商量呢。”

“我是来告别的。”魔法师摇了摇头,“我在这个国家呆了太多年了,陛下。”

“那,那,那怎么行!国家怎么办呢?”

“您的公主是个聪明的孩子,您可以让她开始参与些治理的事情上来。”魔法师接着说,“我要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 “您要去哪里?”

“当然是和我去度蜜月了,蠢货。”巨龙突然开口了,他喷出的火差点烧了老国王的胡子。

魔法师低头去蹭了蹭龙的脖子,躁动的巨龙便安静下来。

“……还有,那些勇者都被丢,嗯,放到城门口了,他们没有受伤,只是睡着了。”

“亲爱的,不要再和那个老头说话了,我要吃醋了。”

“好吧,再见,陛下,我想我是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那条龙,展开翅膀,呼啦一声就飞走了。

   只留下老国王一屁股坐在地上,唉声叹气。

很久很久以后,也有人看到过某个年轻的黑发男子骑着巨龙飞过天空的模样,也有人看见过他和另一个人挽着手,走过山野间的田地,走过海港的小镇,走过茂密的山林……

     像是童话故事一样,他们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了下去。

【完】

【恶魔paro:正篇】恶魔的试炼

BE了,很刀,一点糖都没有

有大量NTR抹布虐待情节

写得我自己都生气!!!!

不能接受的就,就,不要看了!!!!太坏了!!!!!坏猪!!!!

那位虔诚的神父

    老神父退休了,这个偏远的小镇子被派来了一位新的神父,他看起来相当的年轻,容貌端庄秀丽,自从他来了后教堂成了镇上年轻女孩子们爱去的地点,她们不敢在神像面前大声说话,只是偷偷地用爱慕的眼光去瞟那青年。

    他穿着朴素的黑袍,手里拿着圣经,脖子上挂着银制的十字架,皮肤白皙,眉眼温柔,有着贵族般高雅的气质,却平易近人,不管是街边脏兮兮的摊贩也好,头发乱糟糟的农家少年也好,他都一视同仁,没有人在他脸上看出过任何厌烦的情绪,有的只是如沐春风般和熙的笑容。

    小镇很快便接纳了他,就这样平淡悠闲地过了几年。

    那位神父是个极好的人,特别是街上的孩子,这几年来,没有谁没受过他的帮助。

贫民区的小扎克尤其如此,他早年失去了父母,在街上摸爬滚打,干过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,他也盯上过那位神父,在街上企图想要偷偷摸走点他身上值钱的东西,比如那个十字架。他从未失过手,没人找到过证据,都对他无可奈何,可神父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他,少年刚伸出手,就被抓住了,那双手很温暖,却有力。

“臭小鬼,和他早死的爹一个德行,迟早要被抓着打死。”几个爱嚼舌根农妇对着少年指指点点,“他肯定是又偷了东西,神父大人,送他去蹲大牢。”

少年的手吓得发抖,他不想被关进去,妹妹还在家里饿着肚子发着烧,没人帮他们。

“……夫人们,你们弄错了,他只是想问我讨要一份工作。”神父摇了摇头,随即低头看向少年的脸,“我也正巧缺一个帮忙打理花圃的人,是这样吗?”

“是……是!”被那双温柔的青绿色眼眸注视着,少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。

农妇们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趣,又忙活起了自己的营生。

    自此之后小扎克获得了一份工作,为教堂后的小花园浇水,虽然酬劳并不多,但也足够为他的妹妹提供上基本温饱的生活。

    神父从未苛责过他,即使少年浇了太多的水,把那个人心爱的白山茶养得半死不活,神父大人也没有生过哪怕一点点的气。

    那个人的手中闪烁着某种温暖的白光,刚才还死气沉沉的植物瞬间又焕发了生机。

    少年从未见过魔法,魔法师们都太过高贵,那种奇迹的力量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,不是像他这样的孩子能接触到的。

    小扎克更加崇拜那位神父了。

    那位神父还会为镇上的孩子们上课,教他们识字,不收一分钱的费用,偶尔连耕地的年轻农夫也会来听上几堂课。

    那群人中,不知是什么时候,多了一个陌生的影子,小扎克没有在镇子上见过那个年轻人,神父先生在讲着圣经里的故事,大家都认真地听,只有那年轻人一直死死地盯着神父。少年看不懂那个眼神中充满的欲念,只觉得毛骨悚然。

    神父注意到了那个视线,疑惑地往人群中看,那人便垂下了眼眸,一副乖顺的模样。

那个讨厌的男人

     那个讨厌的男人又来了,少年本能地讨厌他,特别是那个男人觊觎神父大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 “我看不懂这几个单词,神父大人,您能不能帮帮我?”

     那个人和神父凑得很近,像是要把那个人搂到怀里似的。少年透过玻璃窗往里看,他还拿着浇花壶,心里干着急,他尊敬的神父大人从来不把人往坏里想,看不出那个人令人不舒服的眼神。

     青年手中的纸片上抄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母,依稀能分辨出“恶魔,亵渎,欺骗”之类的词语,神父一一念出了它们,表情变得很严肃。

     “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些的?”

     “我捡到了本书。”那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本破烂的羊皮书,“书里的字我一个都看不懂,但里面夹着这张纸。”

     “这是不好的东西,你能把它交给我吗?”

     那人没多纠结就同意了,神父拿着书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正当他思考的时候,那个青年却撩了下他的头发,对着他的衣领吹了口气。

     神父有些惊讶,抬头疑惑地看着他,却只得到一个无害的笑,“您的肩膀上刚刚有只虫子。”

     再后面的事情,小扎克就没再看到了,那人察觉了窗外少年的视线,与他对视了一眼,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比他家后院的水井还深,比午夜的深林还幽暗,像是毒蛇吐出信子,嘶嘶地警告,少年怕极了,躲躲闪闪地移开了眼。

      那个人又来了好几次,但少年不敢去看,默默地浇着花,心里却祈盼着那个人快点离开。

      恶魔最讨厌什么圣职者了,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尤其令人憎恨,看着便想要将他们拉下地狱,撕碎他们的伪善面目才好。那位神父就是他的目标。

      只是装作被那本书诅咒了的样子,神父便没再对他身上的气息起疑,他的手泛着圣洁的白光,企图为他驱散身上恶魔的“诅咒”。

     那个法术老实说并不好受,即使对于像他这样的上位恶魔来说也是如此,他那副痛得要命的样子有一小半不是装得,真是个不简单的人,居然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了。

     “很痛吗?再忍耐一下,再一会儿就好了……”神父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,谁也看不出他手中握着这样的力量。

恶魔看着他漂亮的脸,舔了舔唇角,这个人的灵魂也很美,干净纯粹得像一张白纸。

“我会看到他堕落的样子。”

恶魔想涂黑那张白纸。

那个伪装的夜晚

     神父曾经杀过很多很多的恶魔,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,他的手上沾了血,洗也洗不干净。

     他的腿上仍绑着匕首,那把被祝福过的匕首刺穿过无数恶魔的心脏,刀刃却依旧洁白无瑕,闪着寒光。

     他本以为,再也不会用到它了。

     那个自称被诅咒了的年轻人又来了,神父像是往常一样用自己的魔力为他驱邪。恶魔的气息丝毫没有减弱,使神父有些疑惑。

     想必这是很严重的诅咒。他尝试着增强魔力的输出,去攻击那团纠结的邪气。

     “呃……”恶魔的表情变了,失算了,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泡进了强酸中,皮肤都要被腐蚀干净了,他一瞬间没控制住,差点变回原本的模样。

     这片刻的疏漏被神父捕捉到了。

     “你骗了我,恶魔。”

     雪亮的匕首擦着恶魔的脖子划过,若是再快一步就能刺入他的脖颈。神父的衣角被风吹起,眼神极其冰冷,比他手里那把冒着圣光的匕首还冷,这几日的温言细语像是错觉一样,被这刺眼的白光吹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 他的动作很快,左手去拦恶魔躲闪的路线,恶魔判断,若是挨上那个闪烁的魔法,估计自己的肚子会开个大洞。恶魔不再躲避,反而冲着神父靠近,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,迟疑了一瞬间,就被按倒在祭台上。

   当啷——是匕首落地的声音。

   懈怠了,我杀不了他,应该会死。他这么想着,却看见恶魔还在对着他冷笑,恶魔已经卸下了人类外表的伪装,露出了扭曲的尖角和尾巴,巨大的黑色翅膀刺破衣服从背后伸展出来。

    恶魔握住了他的手,皮肤被魔法烧的滋滋冒烟。

    神父不说话,用看不出喜怒的眼睛看着恶魔。

“你现在可杀不了我了,我亲爱的神父,”恶魔凑近他的耳边,“而我现在还要在这里侵犯你。”

那件朴素的黑衣下是一具白皙柔软的身体,纤细,优雅,干净,轻易地就能被留下痕迹。恶魔的一只手扣着神父的手腕,一只手揉捏着神父柔软的臀肉。

恶魔的手指钻入了神父的后穴,搅动了几番,他的指尖蹭着肠壁,对着某个有弹性的软肉戳了又戳。“你勃起了,真可爱。”

神父咬着牙,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,他的身体还是紧绷着,像是在寻找任何一个破绽,杀死他的破绽。

他没有找到,身体却被突然填满,恶魔一下子顶的太深,那个肉棒上还长着些硬硬的鳞片,刮过肠壁上每一寸肉时都带来一阵酸胀与疼痒。

“唔……”

恶魔撞击得很快,每一下都插入到最根部,那个穴被操得变形,神父的小腹几乎都被顶出恶魔性器的样子。

“唔……啊……我会……杀了你。”神父的话语支离破碎,痛楚变为了令他羞耻的快感,折磨得他他喘不过气来,恶魔把他死死地按在祭台上,衣服被掀开,随着身体被撞击着,乳头不停地磨蹭着铺着天鹅绒桌布的台面,被弄得发红发肿,他的脚也碰不着地面,性器勃起着,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会碰到祭台的边角,每次被碰到一下,都能让他的腰软得用不上一点力气。

    “……”

    神父的大脑空白了一瞬,红色的天鹅绒布面被沾上了白色的粘稠液体,他,被生生操射了。他的腿根抽搐个不停,白浊的精液还往外滴着,恶魔趁着他的走神,翻过他的身体,压过他的大腿,双手抓着他的腰,没有给他任何休息的时间,接着往里刺入。

    神父的脚背在空中绷直了,腰也挺了起来,脖子往后仰,露出一道漂亮的曲线。

“你明明也很舒服嘛。”恶魔低头舔了舔神父因为仰头而露出的喉结,“光是被玩后面就射了那么多。”

回答恶魔的,是突然的刺痛,神父的手握着挂在他胸前的十字架,那枚十字架的末端刺入了恶魔的心口。

十字架并不长,刺得也浅,恶魔低声笑了,他眯了眯眼睛,“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吗?”

他掐住了神父的脖子,那脆弱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被扭断。

恶魔的手收紧了,身下的人因为缺氧而露出痛苦的神色,恶魔的血不停地从伤口往外冒,落在神父白皙的胸膛上,像是开出了一朵朵艳色的玫瑰。窒息与被侵犯的快感糅合在一起,恶魔能感到那个人的后面紧得不行。

“你的身体已经被弄脏了哦,被恶魔。”恶魔说着,射在了里面。

神父迎来了今夜的高潮,眼前只剩下白色的光,和耳边恶魔恶劣的笑声,还有……熟悉的,镇上的人们的声音。

小扎克目睹了这一切,在恶魔显出原形的时候,他就怕的要命,跑去镇上找大人们的帮助,当他们集结了闯入教堂的时候,便看到恶魔与神父交合的那幕。

注意到来人,恶魔揽着衣衫不整的神父,在他漂亮的脸上留下一个吻。

“看看吧,你爱着的民众们会怎么审判你吧,亲爱的。”

说罢,恶魔消失在了一团红色的火焰中。

那些愚昧的民众

    他们在教堂内发现了那本羊皮书,即使它被装在密不透风的银色匣子中,监察官还是把它当做了神父勾结恶魔的罪证。

    “你召唤了恶魔,到底有什么企图?”

    神父的手被拷在墙边,监狱里很潮湿,也很冷,尽是些发霉的气味。

    “我没有。”他摇了摇头,几日下来,他显得有些憔悴,“请放我出去,我得杀了那个恶魔。”

    监察官盯着他的脸,凑近了,用手摩挲着他的面颊,真是个美人儿,比镇上的姑娘长得还漂亮,“听着,我也不想伤害你,但这个回答很显然不是我想听的。”

    神父躲开了他的手,抬头平静地看着监察官,着明显惹恼了那个穿制服的男人。他扳过神父的下巴,“你只需要承认你有罪,就能少受些苦。”

    “神会证明我的清白。”

    “他不能。”监察官笑了,“但是我能,老实说,镇上的人们都怕极了,认为你骗了他们,大伙儿打算烧死你……我也有些可惜看你这样的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,只要你愿意跟我,我就会安排另一个死囚,套上麻袋让他们烧,替你去死,怎么样?”

    “你怎么能替神来编排人的命运?”神父皱着眉,眼神坚定,“你肯定是被那个恶魔诱惑了,才会说出这样忤逆神明的话语。”

    “搞清楚你的立场!”监察官把神父按在墙角,他被神父的眼神刺痛了,他的卑劣与色欲暴露在那个目光下,让他分外难堪,“这里的人都听我的,容不得你拒绝。”

     他低头去亲神父的嘴唇,从前从未有过人肖想过这位圣洁的人,而如今他已经被扯下了那个高台,落在尘埃里,和这里所有的囚犯一样低贱,但依旧美丽。

     监察官去扯他的衣服,神父用力推开他,眼神平淡无波,“不要碰我。”

     “呵呵呵,那你倒是由着那个恶魔玩弄是吗。”监察官被推开了,脸上露出了阴暗的表情,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疯狂的事,“真是高贵啊。”

    他拍了怕手,从牢房门口走进来几个男人,他们也穿着囚犯的衣服。

    “这个人交给你们了,随便你们怎么玩吧。”

    监察官丢下这句话,转身离开前,他又看了眼神父,“我等着你求饶。”

那只无辜的羊羔

小扎克看着曾经对自己万分慈爱的神父,他现在一丝不挂地,两腿被张开着,绑着,吊着,被强壮的男人侵犯着。

他消失了很多天,直到少年被带到了这件牢房。

少年也迷恋过那个人美丽的脸庞,他就像自己的老师,自己的兄父,从未计较过他穷苦孤儿的身份,在冬天为他送过热汤和棉被,用自己微薄的薪水资助他去上学,给他工作,让他和他的妹妹不至于饿死在家里。

他尊敬他,倾慕他,敬仰他,在他心中如同神祗般存在,那样美丽而圣洁的人,怎么会与恶魔勾结呢?他怎么会堕落呢?

少年不知道,他读的书里并未教过他这些,他迷茫着,只想流泪。

“你也想上他吧,真紧,我干的爽了,这里让给你。”

即使被这样折磨着,他还是像发着光一样美丽,在这间破烂的小屋里,少年被诱惑了。

“可恶的恶魔,”

他嘴里念了出来,为自己找着借口,怪罪于那个曾被目击到过一瞬的恶魔,抚摸上了那个人颤抖的身体

神父的脸上露出来惊讶的表情,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,看得房间里的男人们一阵嬉笑,“看哪,那是你曾经帮助过的小孩子,现在又怎么样了呢?”

“不,请不要。”

神父的声音听起来是哀伤的,是悲凉的。

少年的手扶着他的腰,微微地颤抖,然后插入——

那个地方被操得很软,很热,几乎要把少年的肉棒给融化,里面黏答答的,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精液,随着被插入不停地往外挤出,挂在他的腿根,淫糜,色情,可那个人却连挣扎都做不到,只是用悲伤的眼神看着他,那张美丽的脸庞像是油画上受难的圣徒,找不到怨恨,只有哀伤。

那些大汉又靠近了,少年觉得自己被挤开了点儿。

“让一让,老子憋不住了。”

被两根同时入侵,那个地方像是撕裂般疼痛,让神父不由得发出了悲鸣,很快,他的嘴里被插入了另一根,直抵着咽喉。

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的眼里涌出,那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,更是激起人的兽欲。

他们先前还给神父喂了些药,让他时时刻刻被欲望的火焰灼烧着理智,好让他们侵犯得更舒服些,疼痛的入侵在药物的作用下转化为了快感,那个人的性器不由自主地勃起着,却被握住,被细细的棒子堵住了小洞,可怜地从缝隙出漏着透明的粘液。

某个男人舔着他的下身,敏感处被舌头刮过,却得不到释放 ,乳头被揪着,被捏着,被咬着,胸膛被留下一串牙印,捆着他的绳子在那局苍白的身体上磨出了红痕,他浑身抖得厉害,发不出声音,被操得几乎昏过去。

神父闭上眼睛,背诵着圣经,想着圣徒们的受难,想着天使传递的福音,想着三贤者的光辉,他仍在祷告。

这场侵犯很持久,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人。

那群人玩累了,提上了裤子,肉棒的拔出带出了黏答答的精液,从那个穴口往外流个不停,神父的身体被操得发软,连被风吹一下都颤个不停。

“好了好了,小美人,你可以射了。”

细棒被抽出,精液一股一股往外冒,滴在脏兮兮的地板上。没有人会为他穿上衣服,大汉们留下了几块冷硬的面包,离开了,只有少年留了下来,擦了擦神父的脸颊。

神父睁开眼睛看他,微弱地笑了,眼神依旧悲悯,慈爱。

“我不怪你。”

他宽恕了他。

少年只觉得羞愧,耻辱。

那群恶魔的欲望

     神父的人生很简单,他从小在教会长大,他的老师把那把匕首赠与了他,告诉他,去爱人类,就如同神爱我们,宽恕人类,他们的蒙昧是与生俱来的恶,需要被指引向善,在人世间一切的苦难都是神的试炼,一切都是神的旨意,你只要坚持自己的心,神就会对你微笑。

    他曾经在战场上猎杀恶魔,受了重伤,不再适合前线,自愿被指派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,却从未想到会遭遇这样的事情。

    神父躺在铺着干草的小床上,透过窗户去看向夜空。

“神啊,我该做些什么?”

神明没有回应。

人类最大罪恶从不是单人的作为,而是群体的加害,聚在一起的人群就像是一团恶魔的影子,贪欲,色欲,愤怒,傲慢,软弱,令人恐怖,神父懂得如何猎杀恶魔,懂得找到那些怪物的弱点一击毙命,却不知怎么对付人类,他们全然忘记了神父的那些温柔,那些善意,有人想侵犯他,有人想杀死他,有人怨恨他,有人怕他,揉在一起,形成巨大的阴霾,无从下手,找不到突破点。

监察官在开始的几日还会在哪些侵犯结束后,拍着他的脸,问他有没有屈服,现在那人已经厌倦了,直接参与了进来。

神父见过很多人,大多是镇子上的男人,他们把不能发泄在女人身上的丑恶欲望都加在了神父的身上,也有时候是陌生的贵族——

“只是个死囚罢了。”

监察官把神父留在那个奢华的房间里,对着那个穿着华丽的人说。房间里的女仆们不敢说话,只是偶尔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神父。

“神啊,我又会遇到什么呢?”

神父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 他被带回牢房的时候,浑身都是血迹。

那位降临的救星

     神父被按在墙上,押送他的狱警刚刚对他来了一发,他的腿间还在往下滴着些粘液。神父的脸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 狱警提上了裤子,“你今天就要死了,最后让我爽爽,也算是是为你和恶魔搞在一起赎罪了。”

    “我是清白的。”

    “你还哪有什么清白。”回答他的只有狱警的嗤笑。

    他推搡着神父,压着他走向刑场,那里已经堆上了柴薪,木架子搭得很高。民众们围着台子,对他指指点点。

    小扎克也在台下,那少年的眼睛都哭红了,嘴唇颤抖着,什么都说不出来,他的妹妹也在,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也跟着在哭。

    神父没有反抗,被捆在木桩上,有人拿着火把像他走近。

   “烧死他!”

   “烧死他!”

   “烧死他!”

   起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,接着声音越来越响。

   “看吧,神到最后也没有证明你的清白。”监察官拿着火把,“若是有神显灵,他怎么不下一场暴雨来救你呢?”他的脸因为笑容扭曲。

神父闭上眼,不愿看这些。

火被点上了,却有温热的水滴喷溅到他的脸上,带着浓郁的血腥味。恶魔站在神父的面前,手里还捏着监察官的心脏,那个先前还笑着的男人胸口有个大洞,往外喷着血。

“呵呵呵呵,神没有来,但我来了。”恶魔恶劣地笑着,捏碎了那个红色的,还在跳动的心,“那么接下来,轮到你们了。”

人类是脆弱的,他们加害人的时候显得强壮,逃窜的时候却像是虫子,轻易地就被碾碎,炸裂的躯体喷溅着血花,广场上下起了血色的豪雨。

“停下,恶魔,你不能这样做。”圣光烧断了捆绑着神父的绳子,他踉跄了两步,去抓恶魔的胳膊,“你怎么能……”

恶魔掐着一个镇民的脖子,身上沾满了血迹,“他们要杀你,亲爱的,每个人都是凶手。”

“我知道,但他们的罪过也不能由你审判。”

“为什么,就因为我是个恶魔吗?我就是讨厌你们这点儿。”恶魔扭断了那个还在惨叫的男人的脖子,“我会把他们都杀掉的,一个都不放过。”

    躲在货物堆里的小扎克被恶魔拎了起来,少年蹬着腿,挣扎个不停。

“神父大人,救救我,救救我。”他求救一样看向神父的方向,那个人现在被恶魔抓着双手,一动也不能动。

“你和他很熟?”恶魔看向少年,少年哭的脸都花了,“真怂,看着心情好差。”

“住手……”

魔法在少年的胸膛上炸开,绽放出一朵鲜艳的红花,他的嗓子发出了咯咯的声音,很快就不动了。

货物堆里的小女孩看到哥哥的死状,忘记了抽噎,被恶魔抓起来的时候,只是呆呆地发抖。

恶魔正盘算着怎么弄死这孩子,却被猛然撞开了,神父像是用尽了力气,挡在那孩子的面前。

“你不能,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。”

恶魔挑了挑眉,“那你求我啊。”他随口说着,手里已经酝酿了第二个魔法。

袖子却被拉住了,神父的眼睛里是哀恸的泪水,他抬头看着恶魔。

“求你……”

“不要。”恶魔见了那泪水,心里无端地更加愤怒,即使如此,那个人也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放下自尊,把慈爱与悲悯全给了他讨厌的人类。

“我可是恶魔啊。”

那个魔法没有打在那孩子身上,在神父的胸前穿了个洞,血冒个不停,那个人不住地往外吐着血,却笑了,只是那个温柔的目光全给了那个小女孩。

“不要怕……我会保护你。”

他的灵魂依旧干净得刺眼。

那段虚假的往事

    恶魔有时候会被人类莫名其妙地召唤到人间,他讨厌什么邪教徒,那群黑魔法师围着他朝拜,吻着他的袍子,向他提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,他一个都没答应过,凡是召唤他的魔法师没有一个遇到过好下场,即使如此,一年中总有这么一两次,被拽入魔法阵里。

   他无法拒绝献上了大量祭品的巨型召唤阵。

   他曾经被召唤进一个少年的身体里,人类围着他,叫他神子,他觉得难听,把他们全杀了。他的傲慢不允许他为人类驱使,那个邪教的窝点还豢养着些下位的恶魔,恶魔觉得他们很蠢,正想一并动手的时候,那只恶魔却被飞来的匕首刺穿了心脏。

    有人挡在他身前,对他说,

“不要怕……我会保护你。”

那时候,神父还只是个比他的身体高不了多少的少年而已。

恶魔回忆着,一个月前,被召唤走的时他没有想过回来后,他如此在意的那个人,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,他低估了人类的蠢和坏,他看着早已失去意识的神父,那个人还护着那个呆呆的小女孩。

他抱起那个人冷冰冰的身体,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孩子,开始了下一轮的杀戮。

镇上一个人都不剩,河水都被血染红。

神父昏迷了很久,他终于还是醒过来了,伤口还没有愈合,动一动就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。他茫然地睁开眼睛,脑子里是一片迷雾。

“亲爱的,你醒了?”腰被抱住了,银发的男人亲昵地蹭他的脸,“你饿了吧,我给你弄了点吃的。”

窗台上插着刚折下的山茶花,上面还挂着露水,木质的家具被打扫得很干净,没有灰尘,窗外晾着几件衣服,可以看见院子里还有个狗窝。

他被那个男人扶着走到桌子边上,桌上放着些饭菜,但是都烧糊了,黑漆漆的。

“哎呀,我第一次做饭,呵呵呵呵。”那人的脸上似乎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。

有哪里不对,很违和。

神父看着盘子里的面包,又看着那个人的脸,发了会儿呆。

“你怎么不吃呀?”那个人有些着急,“是身体还在痛吗?”

的确很痛,痛得让神父无法思考,“……厨房在哪儿?”

男人指了指房间的东边儿,神父起身往厨房走去,那个人忙站起来扶住了他的身体,以免他摔倒。

神父站在案台前,篮子里放了些蔬菜,砧板上乱糟糟的,像是没有人收拾过似的,但是柜子里的碗盘却很整齐,有大的有小的,还有孩子用的小杯子……

哪里不对,到底是哪里?头实在是太痛了。

神父把一个卷心菜放在案板上,伸手去拿菜刀,他的手握住刀把,提起,那把略重的刀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,好在没伤到人,那个人抱住了他的肩膀,有些埋怨的意味,“太危险了,你要做什么我来就好了……”

神父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右手,他开口说话了,声音沙哑,像是生了场病似的。

“我握不住那把刀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的手好像被人打断过,用不了力气。”

肩膀上的力度变大了,“他们……还对你做了什么?”

“他们是谁?”
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“那我是谁?”

恶魔抱着他,吻着他的耳朵,“是我的恋人呀,亲爱的。”

那名温柔的恋人

    恶魔的伪装非常蹩脚,全靠着魔法的支撑才没露出破绽,他的恋人非常聪明,若是头脑还清醒着,只需要一秒就会发现这栋房子的违和,晾衣杆上挂的衣服,空荡荡的狗窝,橱柜里三口之家用的餐具……太多太多了。

    他看着神父躺在床上,安静地睡去,乖顺得像一只绵羊,他连梦中眉头也是皱着,脸色白得吓人。那个人的手紧紧抓着床单,睡不安稳。

   恶魔不需要睡眠,他眯了眯眼睛,伸手去摸神父的脸颊,那个人却发起抖来,“别碰我……别碰我……”

    语气脆弱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 那群蠢货……恶魔早些为神父换衣服的时候,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痕,某些地方还结了疤。明明在他被召唤走之前……那具身体还是干干净净的。

    恶魔越是细想,越是气恨得要命,这群蠢货会错了他的意思,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这种审判,他想要的……只是让那个人对人类失望,只是想要那个人能……稍微再分给他一点温柔,一点点就好,他的爱那么多,那么好,却全都给了他最讨厌的人类,恶魔想撕碎他高洁的样貌,却不想摧毁他的自尊。

    傲慢的恶魔,其实从未理解到,自己的那份好奇早就变成了独占的欲望和爱意。

    他去抱那个人,却只是让神父不安得更加厉害。

“不要碰我。”

    神父好像哭了。

    恶魔只好放手,亲了亲他的眼睑,下了床,离开了房间。

那个小镇起了场大火,除了那座小教堂,花圃里的鲜花依旧怒放。

什么都不剩下。

     恶魔回到了那栋小房子,推开门,

“我回来了,亲爱的。”

那份刺骨的痛楚

     恶魔与神父的恋人游戏还在进行着,偶尔魔法会失效,他不得不一次次夺封闭那个人的记忆,失效得也越来越快。

    伤好了后,他的身体变得很差,别说是猎杀恶魔了,连跑动一下都有些费劲儿。

神父在煮着汤,恶魔先前帮他切了菜,他只是进行调味和烹煮的工作。那个家伙学不会做饭,每次都把菜烧糊。

恶魔去搂他的腰。

“想做……今晚,可以吗?”

神父已经逐渐习惯了那个人的碰触,没有皱眉也没有挣扎,他低头尝了尝勺子里汤的味道,不咸不淡,正正好好。恶魔接过他手里的勺子,把汤盛在碗里,端上桌子。

神父坐在了椅子上,才回问道,“做什么?”

“就是恋人间才会做的事情呀。”

神父吃了点面包,也喝了点汤,就停下了,他吃得很少,让人担心有没有摄入足够的营养。他皱着眉,’“我好像又煮多了。”

“哪有。”

恶魔解决掉了剩下的食物。

“好吃吗?”神父看着恶魔,伸手擦掉了沾在他脸上的面包屑。

“很好吃。”恶魔没吃出什么味道,但还是这么回答。

“那就好。”神父笑了,表情很温柔,“你开心了吗?”

恶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,也许是有些害羞,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“嗯,还,挺开心的……所以到底要不要做……”

“嗯?”神父歪着头,有些疑惑,但那青绿的眼眸里依旧温柔,“难道这不是恋人间才会做的事情吗?”

“可恶……不是指这个……”恶魔小声地说道,但看着神父的笑,又说不出别的话来了。

我得偿所愿了,他的温柔,他的笑容,都是我的了,都是我一个人的了。

恶魔沉醉在这个温柔的梦中,不愿意醒来。

直到某一天,屋子里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。

恶魔寻找了很久,最后在小镇废墟中的教堂里找到了他。

迎接他的是飞来的光球——

“你又一次骗了我,恶魔。”

他的恋人找回了自己的记忆。

神父的手里握着匕首,那把匕首掉落在祭坛后面,没有人去捡它,这半年来锋利依旧。有风吹起他的衣角,他的眼神比那个晚上还要冷漠,

“我会杀了你。”

恶魔没有躲闪,被轻易地按倒在了祭台上,他的表情有些苦涩,“你就这么想要杀了我吗?”

冰冷的匕首刺入身体,穿来剧烈的痛楚,也不及恶魔内心的悲伤。

“你现在终于杀掉我了,我亲爱的神父。”他把身体凑近神父,让匕首刺得更深了,“而我现在要在这里告诉你。”

“我爱你。”

恶魔的试炼就此结束。

END

【猪啊,这不是活该吗

【吸血鬼paro:番外】作家先生的吸血鬼观察

    谈起吸血鬼,想必大家脑海中浮现的都是《德拉库拉》中,那个优雅残忍的贵族形象,我未曾想过,有朝一日也能亲身碰着小说里的生物。

某年某月某日:

这个国家常年累月都是阴天,我谈不上喜欢,倒也不讨厌。天气对于我这种常年在室内工作的人来说,并无什么实际的影响。只是今天不得不出门一趟,与出版方商谈稿件的事宜,这是一件无趣的工作,一般都借由我的编辑替我完成。

很可惜,那位负责的编辑临时脱不开身,只得由我自己出面。

说来有些可笑,我深知自己时日无多,却仍然为工作四处奔波,听起来确实有些矛盾,但也无可奈何,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,想去做什么,来到这个国家后,能做的,思来想去只剩下了写作——和我曾在国内的生活并无不同。

初春的寒露上倒映着残缺的月牙,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,时至午夜,约定的时间也已经过了三个小时,或许编辑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,我坐在站台的长椅上,感觉有些茫然。

“您在等车吗?先生。”

那个声音在寂静中突然出现,我并未听到先前有过脚步声,这让人感到有些疑惑。但出于礼貌,我还是回答了他,自己在等人。

我本以为他听完这句话便会离开,谁知道他径自坐到了我身边,还凑得更近了。

西方的人有时候过于热情,像是我的房东太太,一位好心的老妇人,早年在战争中死了儿子,据说那是个和我有着相似瞳色的年轻人。她便总想着从我身上找到些她早死的孩子的影子,为我送这送那的,让我有些困扰。倒也不是厌烦她的好心,只是不知怎么回应。

“都这么晚了,或许对方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……”

那个人自顾自地还在向我搭讪。

“不如我们去暖和一点的地方坐一会儿吧,初春的晚上还是挺冷的,先生。”

我想找个理由拒绝,却说不出话来,我注意到,那是一双暗红色的眼睛,眼底闪动的诡秘红光并不属于人类……

这些就是我那天最后的记忆了。

某年某月某日:

我本以为能在那天晚上结束我这二十几年来的生命,未曾想到却还能再一次睁开眼睛。我的编辑看上去满脸内疚,他不停地道歉,让我觉得烦躁,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最没有分量的语言,好似说出了后那些错误就能一笔勾销,我其实并不喜欢,也只能耐着性子听。

“是一位好心的绅士送你来的医院。”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庆幸来,想必我若是在异国他乡出了意外,他便无法与我的父亲交代了。

脖子上还停留着怪异的疼痛,昨夜的那个怪物为什么没能把我杀死呢?我想着,突然间觉得有些遗憾。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这是很反常的情况,我……做了春梦,提笔写下这些的时候我的手仍在颤抖,由于传统的教养使我难以启齿对旁人道出这羞耻的经历,只能诉诸于纸上。

    我在梦里与另一个男人交合,是的,同为男性,那人有着一双熟悉的暗红色眸子,面容模糊不清。我们赤裸着身体,纠缠着,亲吻着,像是回归了兽欲的本能一样做爱……

    在几年前,迫于家庭的压力,我曾与一位女性交往过过一段时间,她是一位保守而传统的少女,与我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停留在手指间无意的触碰罢了。

    不过这段关系,在我突然恶化的病情下便终止了,我也并不怀念。

    对于性,我从未有过什么欲望,若是要与人建立长久的关系,更是让我彷徨,像是不知怎么回应那位老妇人的热心肠一样,我也无法回应那些过于浓烈的爱意……或许是因为我天性冷漠吧。

    所以那个梦才显得如此怪异,至少它不应当出现在我这种人的身上。

唯一能想起的也只有那个月色暗淡的午夜……还有我脖子上那个久久未曾愈合的伤口了。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那个怪物,或者说是吸血鬼更加恰当,比我预想得更加粗心大意一些,他似乎并不像儿时我母亲讲述的床边故事中说得那么狡猾,是的,我早逝的母亲便来自于这个国家,或许也是我的父亲同意我出国的理由之一——回到正题,得益于我曾读过的几本小说,我试着在房间里布置了些“陷阱”。

    他中招了,轻易地中招了,那枚做工精致的袖扣还攥在我的手里,想起昨晚的事,我仍觉得震惊,没能想到那只吸血鬼还有这样的爱好……

    回忆起来,那个吻让我有些不适,嘴唇和舌头间的碰触,带来些冰冷的触感,是的,他浑身都冷冰冰的,就像尸体一样,不讨活人喜欢……我在说什么傻话,写下这行字的时候我苦笑了一下。

那可是一只吸血鬼。

某年某月某日:

抽烟也是我的坏习惯之一,在写不出东西的时候我总得靠着烟草的燃烧来寻找灵感,这听上去并不符合一个重病之人该有的生活习惯,但我不在乎。

我披上大衣站在阳台上去看天空,是满月,异国的满月与家乡的并无不同。

    不知诸位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,抬头仰望夜空时会有一阵不由自主的恐惧感,好像自身的存在被那个黑漆漆的夜幕吞吃了一般,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。我喜欢这种感觉,这会让我暂时离开自己这具千疮百孔的脆弱躯壳,只剩下思绪飘散在宇宙间。

    很可惜,那个家伙的到来打扰了我的出神,这半个月来我都未再找寻到他的痕迹,以为他是厌倦了,却没想到今晚,他以一个并不怎么优雅的姿势翻上了我阳台的栏杆。

    我收回先前认为他只是粗心大意的想法,他还有些傻。

   ……

……

    清醒着被咬是一种奇异的感觉,我在他咬下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,虽说我早已习惯了痛楚,但我无法喜欢,那份疼痛消失的很快,让我几乎以为那是错觉,随之而来的是从伤口处传来的发热,发麻的感觉,如同我曾做过的那个春色的浅梦……

    我努力让大脑保持清明,可那也只是徒劳,血液还在不停地流失,从心底深处不可思议地却传来某种满足和快乐,我用最后的理智向他发问,内心却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。

   最后,我们做了。

(往后翻了许多页)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那个家伙总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感到兴奋,让我有些羡慕,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试着去喜欢一样事物了。

我曾经问过他的年龄,他却说不上具体的数字,只记得是几百年,这是一份会让我感到窒息的时长。不过几百岁的年龄下,他还是像一个幼稚的年轻人,冲动,天真,傻气。

明明早就已经死了。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我的编辑来我家做客,问我为什么对着衣柜放了双鞋,好在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双鞋的尺码偏大,款式也很……花哨,我找了个借口说是在模拟小说的情节,搪塞了过去。

    然后他又注意到了我搭在椅背上的衬衫,当然,那也不是我的衣服。

“这件衣服我见我的外祖父有一件蛮像的,据说当年特别流行这种款式……”

他又谈了几句关于衣服,潮流之类的话题,我只好安静地听着。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 我的衣柜里多了一件墨绿色的丝绸衬衫,上面有着繁复华丽的花边,扣子是珍珠做的,看起来价格不菲。

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的,说是想要看我穿。

这种轻飘飘的衣服穿起来着实是变扭,又想起了编辑说过的,外祖父那一辈的流行……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他非要跟我一起去散步,像是闹着要出门的大型犬,我曾经养过一条,却被我的父亲以不利于身体休养为由送人了,至少家里的佣人是这么告诉我的,我不愿细想,至今仍是我的遗憾。我想不出拒绝的话语,点头同意了。

    一路上他都握着我的手,那只手凉的要命。

    他很喜欢听我说话,常问我总在写的是些什么,我便在路上给他讲我写得小说,谈及惊险处,他的手就不自觉地握紧,我觉得有趣,所以临时修改了剧情,

“……然后那女人放下扇子,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苍白的脸庞,像是要把人拖入地狱一样……”

“什,什么!”

他红色的眼睛睁得很大,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。

“你被吓到了?”

“怎,怎么可能!”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这是他一紧张就会有的小动作,随后他又呆住了,盯着我看了半天。

我才发觉到自己在笑。

……

……

我们过于放松了,走到了平常很少去的小巷,那里很黑,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显示着还有些人烟。黑暗里不知道是什么在蠢蠢欲动着。

    那个家伙的身体有些僵硬,像是戒备着,我的手被抓的更紧了。

    “……血……好香”

“……看上去很好喝……”

“不来分享一下吗……”

我曾在白日里来过这条小巷,从未知道原来在深夜这儿就变成了这样危险的地方,不知是哪里伸出的手在拉扯我的衣服。

“滚开,不要碰他。”

那就是我第一次听到那个吸血鬼发出这么凶狠的声音,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红色的光,紧握着我的那只手的指甲似乎也在慢慢地伸长。

我看不清楚,但他的警告似乎起了些作用,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消失了。

“跟紧我。”

他拉着我的手,加快了脚步,尽快地离开了这条小巷。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那天之后,他就消失了好几天,再次出现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,衣服也破破烂烂的,

他从阳台轻车熟路地翻进来,满脸写着得意。

    那个时候我刚刚洗完澡,他见了我就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,用鼻子蹭我的脖子,嗅来嗅去的,像是一条大狗,原谅我越来越喜欢用狗来形容这个家伙,但实在是太像了,我找不出更合适的词语。

    “我去把他们的家长揍了一顿。”

    “家长?”

    “就是那天晚上的那群坏家伙的头头儿。”他还是没撒手,“我把他揍趴下了,谁让他居然也想吸您的血,呵呵,那个老家伙打不过我,趴在地上向我求饶……”

    他浑身的抓痕看着不像他说得那么轻松,但他却毫不在意。“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先生的。”他又低头蹭了蹭,看上去很高兴。

    “您是我的。”

    “食物吗?”

“……不是,不是!!”他看着我的眼睛,“是恋人。”

“我好喜欢好喜欢您。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,我只觉得不解。

我有哪里值得他喜欢呢,到底有哪里呢?越是思考越是喘不过气来,相比之下,也许我才像是怪物,没有心的怪物。

我真是自私,为了填充自己死去前无聊的生活,轻易地便接受了那份感情,我努力地想要回应些什么,该回应些什么,说不出口。

……

“去洗洗澡吧,你身上好脏。”

“……对,对不起。”他放开我,可纠结了一会儿又抓住了我的手,“我想和先生一起洗,可以吗?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(往后又翻了许多页)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我能预感到自己即将死去的日子,那个我将会迎来解脱的日子,我长久以来常常盼望的那个日子,真正将要来临之际却难免有些忧伤。

    你那天说,想要把我转变为你的同类,但我并不愿意。

我很难告诉你,折磨我的并不只是病痛。

    永远活着对于我来说是万分的恐怖,永远,永远,当我仰望星空之际,那个词语便会跳出我的脑海,那并不是自由,而是束缚,束缚与一日日苦痛的未知之中,我从不期盼明天到来,也不愿明天到来,明天对于我来说太过沉重,我无法透过气来。

    吸血鬼靠吸食血液活着,而我靠喝药活着,并没有什么不同,从一个炼狱转移到另一个炼狱只是陡然增加了我的痛苦——很抱歉说了这些令人灰心丧气的话语,这只是我心理的病态,与旁人无关,没有谁必须为此付出责任,不管是我的母亲也好,我的父亲也好,我的编辑也好,你也好,你们都试图救我,但我拒绝了。

    我的身体和我的思想,都拒绝再活着,我倦了,累了,无法流出眼泪。

本想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,又觉得讽刺,这好像是再为自己开脱似的。

    我辜负了你的爱,请把它留给更值得的人吧。   

    我把这本日记放在了我的衣柜里,你想必不用花太久就能找到它。

    最后的最后还是想要对你说,

在活着的最后的时日里遇到你,真的非常感谢。

(之后的几页皱巴巴的,像是被水泡过一样,还有些字迹不同的歪歪扭扭地文字,勉强可以读出“我好想您”这样的句子。)

(最后一页)

某年某月某日:

    我会找到您的。

【吸血鬼paro:番外】吸血鬼想到了新的玩法

吸血鬼从背后抱住了作家先生,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。

“……我想试试背后位”

作家先生刚对着镜子脱下自己的大衣,那面镜子里只映照出他一个人的身影。春日的傍晚依旧有些寒冷,吸血鬼凉凉的手不老实地开始在他身上乱摸着,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,但也没有拒绝。

“等回床上去吧……”

“不要……那样看不到先生的脸了。”吸血鬼的手已经把那些碍事的扣子都解开了,他又用嘴唇蹭了蹭作家先生的耳朵,他的嘴唇也是凉凉的。

作家先生摇了摇头,“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“就是很好看啊……”吸血鬼的手指在作家先生的乳头上打着圈,用指甲轻轻地剐蹭,看着那两枚浅色的肉粒渐渐发硬,“这里也很好看……”

“唔……”前胸传来的酥麻感觉让作家先生有些羞耻,镜子里只能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,他不太愿意看着这些,眼神开始游移起来,

吸血鬼咬了一口,那个人的肩膀,小心地刮破了点皮肤,舔了舔渗出的血珠。

伤口处渐渐发热,发麻,心跳也略微加速,从身体内部渐渐传来某种渴求的欲望,作家先生的双腿发软,呼吸也变得重了些,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。

“你学坏了……”他的声音像是在和不听话的小孩说话似的。

吸血鬼呆了呆,把附近的扶手椅拉了过来,抱着作家先生坐下,某个硬硬的东西抵着那个人的腿间,“不知道为什么,您一骂我,我突然就硬了……”他又亲亲舔舔那个伤口,确保那里没有再出血。

      “……你”作家先生听到这个回应,一时间说不话来,只是皱着眉抿着嘴唇,看向里找到吸血鬼该在的位置,很显然他没有找到,只是感受到在他身体上游走的手力气变得更大了些,又捏又揉,在那个苍白的身体上留下了几个暧昧的红印。

     他感觉吸血鬼开始脱他的裤子了,看着镜子也不是低头往下看也不是,他只好把头扭过去,去看房间的角落

“别,我看不见您的眼睛了。”吸血鬼的声音有些不满,他的手抬起来,去扳作家先生的下巴。

“你……你不觉得羞耻吗?”

“不觉得啊。”吸血鬼的另一只手已经往作家先生的后穴探去了,他的手指在那圈细细的褶皱处打转,试探着往里面侵入,“因为就算照镜子也照不出我的样子。”

作家先生的两腿大张着,面对着镜子,那处软肉被手指撑开,依稀可见粉色的肠壁,泛着淫靡的粉色,吸血鬼的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,不老实地摸着作家先生因为催情作用而站起的性器,让它吐出些透明的粘液,在暖色的灯光下泛着水光,怪色情的。

“您真好看……我好喜欢好喜欢……”吸血鬼搂着作家先生早就软的不行的腰,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,“下面也好看……”

“你……真是厚脸皮……呜……”

不知道是因为这句略带斥责的话,还是因为作家先生那双盈着泪水的眼睛,吸血鬼像是受到了刺激,愈加兴奋了起来,“对不起……可是我就是好喜欢……”

吸血鬼的性器磨蹭着那个扩张完毕的肉穴,让作家先生的身体一阵发痒,那空虚的渴求又一次卷上了他的大脑,随后被那挺立的欲望填满。

镜子里可以看见的那个地方被撑得很开,粉色的内壁随着吸血鬼的动作被灯光照得清清楚楚,吸血鬼还沾着润滑液的手又开始往上摸索,把那对有些红肿的乳头也蹭上了亮晶晶的水光。作家先生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,他觉得自己像是上了一条颠簸的小船,身体只能随着这快感的波浪被动地起伏着。

    作家先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控制自己的声音,但是吸血鬼很喜欢,那个温柔冷静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,显得异常的诱人,让他把持不住自己的动作。

    交合处已经一片粘湿,作家先生觉得自己的下身像是要融化了似的,即使是释放出来过后,那粘稠的情欲还胶着在他的身体深处,使他不住地喘息,意外地却不痛苦,只是快乐。

    吸血鬼的精液就像他的体温一样冰凉,浇在那个滚烫的腔内,让作家先生忍不住颤抖。

“……啊,对不起……没有忍住。”吸血鬼的声音有些抱歉,但作家先生看不见他的脸,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那个被操软了的穴口流下,滴滴答答的,“一不小心又射在里面了……”

“……没关系。”

作家先生把手捂住自己的脸,真是荒唐,他叹了口气。

    这具身体看来着实是受不了那样的折腾,第二天,作家先生觉得腰像是要断了一样,连床都爬不起来。

    “真的很抱歉……”吸血鬼为他端了牛奶,作家先生把窗帘换过了,保证那个厚实的窗帘透不进一点儿阳光,这得以让吸血鬼在白天也能从衣柜里跑出来活动。

    作家先生有时觉得自己是养了个宠物,养在衣柜里的吸血鬼,听上去不那么浪漫,但却很有趣。

    热腾腾的牛奶拉回了他的意识,他看到吸血鬼又停留在了那面落地镜前。

   想到昨晚的事情,作家先生的脸颊还是有些发热,却听吸血鬼说道。

“我已经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了。”银发的吸血鬼看着镜子,摸了摸那空无一物的镜面,难得声音有些忧郁,“大概有几百年了……”

“有时会怀念还是人类的时光,时间太久了,记忆都模糊了。”

“寂寞吗?”

“还好,习惯了之后只是有些无聊,反正以前的事情也记不清了,就不再想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但我肯定不会忘记先生的!”吸血鬼看向他的方向,眼睛亮晶晶的。

“这样啊。”

“啊对了!”吸血鬼突然凑近到了床边。

“……怎么了?”

“我长得怎么样?”

若是吸血鬼有尾巴,作家先生肯定能看到他的尾巴像是狗狗一样开始甩起来了。

吸血鬼长着一张英俊的脸蛋,面无表情的时候甚至略带着些邪气,但像现在这个时候,却有点傻。

“……挺可爱的。”作家先生笑了笑,想去摸摸他的脑袋。

“真的吗,那您喜欢我吗?”

不忍心拒绝那个傻乎乎的笑容,作家先生迟疑了一下,点了点头、

“嗯,喜欢。”

【吸血鬼paro:正篇】作家先生与吸血鬼

·吸血鬼饿了

那是非常寂静的一个夜晚,大学小路间的路灯偶尔会发出呲呲的声音,忽明忽暗地闪烁着,连虫子的鸣叫声也听不见。

林间透不进本就暗淡的月光,正是个适合狩猎的午夜。

吸血鬼步行在浓重的夜色之下,他饿了有些时日了,只因为他是个挑食的家伙——他只挑长得好看的人下手。

他的猎物此时正孤身一人拖着行李坐在小树林边上的站台处,那是一位长着清秀东方面孔的黑发男子。

“您在等车吗?先生。”吸血鬼慢慢靠近,把声音尽可能放的很软,他通常都使用这样的声线让对方放下防备。

那人的听到声音,抬头看向他,“不,我在等人……”他摇了摇头。

吸血鬼有些失望,这意味着这次捕猎略微有些风险,但那张脸实在是对他的胃口,柔软的黑发,温和的眉眼,还有隐隐透过皮肤传来的甘甜香味。

他眯了眯眼睛,把声音放得更轻了,“都这么晚了,或许对方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……”

他凑得更近了一点,坐到了那个人身边。

“不如我们去暖和一点的地方坐一会儿吧,初春的晚上还是挺冷的,先生。”

他注视着那双漂亮的青色眼睛,确保它们逐渐开始涣散。吸血鬼嘴角带上了得意的笑容,得手了——

长得好看的人一般来说都很美味,吸血鬼扯开了那个人的领带,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,对于拆开包装这种事他一向没有什么耐心,再加上他饿了很久了,稍微急迫了一点。

吸血鬼把脸凑近猎物的脖子,深深吸了一口气,他很少吸男性的血,因为活着的男人总归会带着些讨厌的味道,影响心情,但这个人的气味却很好闻,像是混合着烟草香味的书本,让他在进食前忍不住又闻了两下。

最后他还是一口咬了下去。血液腥甜的滋味涌上舌尖,满足了吸血鬼长久的饥渴,他喝得很慢,避免猎物失血过快。他的手探入了那个人早就松松垮垮的衬衫里,轻柔地爱抚着着,陷入情欲中的猎物味道会更好些。

那个人的呼吸渐渐开始加快,吸血鬼触碰到的皮肤也带上了滚烫的温度,却不像是陷入了情欲——是哪里出了问题?吸血鬼抬起头,却发现他的猎物脸色变得比先前更加苍白了,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,额头上沁出了不自然的冷汗,他的眼神依旧是涣散的,但发出的声音却有些痛苦。

吸血鬼讨厌麻烦,所以他总是避免把猎物弄死,这种情况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,他意犹未尽地又舔了一口刚才咬过的地方,停止了进食。

他把那个人的衣服重新整理好,又盯着那张漂亮的脸看了又看。

“算了,这次就放过你了。”

·吸血鬼又饿了

作家先生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家小诊所里,他的编辑正在和医生谈话。

“抱歉,都怪我来晚了,你身体本来就不好,还让你在夜里等了那么久。”编辑见他醒了,歉疚地低下头,“你好些了吧?”

“发生了什么……”他的头还昏昏沉沉地。

“医生说,是一位好心的绅士,见你晕倒在站台那儿,把你送到诊所来的。”

“好心的绅士……”

昨夜的事,作家先生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,仔细思考也只是引发了一阵头痛。

“那便不想了,你好好休息,下午我送你回家。”

作家先生住在离市区有些远的小公寓里,房子不是很大,布置也有些简陋,但房东太太是个爱照顾人的好人,对着他念叨了不少后才舍得离去。

他拉上窗帘,对着镜子解开了自己领口的纽扣。

“好心的绅士?”

脖子上留着两个小小的咬痕。

吸血鬼还在留恋当时那个人类的甜美滋味,他很少遇到这样美味的血液,甘甜纯净的滋味好像还残留在舌尖一样,让他忍不住又开始想要进食。

这样的好东西让我只喝一次怎么受得了,那么,这么好喝的东西要到那里才能喝到呢?

所以有些吸血鬼走上了犯罪的道路,虽然说吸血本身就不是什么光明的勾当。

只要跟着之前接送那个人出诊所的男人,吸血鬼很轻易地就在几天内找到了他的住所。

“真是寒酸。”蹲在屋檐的阴影里的吸血鬼皱了皱鼻子,他觉得这样有气质的美人应当住在豪宅里,被十几二十个仆人服侍着才像话。

那个人坐在书桌前,穿着居家的衬衫,披着一条毛毯,露在外面的手腕很纤细,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,他手中的钢笔在纸上刷刷地写着什么,但是吸血鬼并不认识那样的文字,所以他转移了视线,又盯着那张漂亮的脸出了会儿神,东方人的脸带有着时间的欺骗性,

“他应该不超会过25岁。”吸血鬼暗自揣测。

时至午夜,作家先生总算舍得放下手中的稿件,熄了灯。吸血鬼等了许久,等到屋子里没了动静,便悄悄从窗台溜了进来。

那位作家先生已经睡下了,黑暗不能阻挡吸血鬼敏锐的视线,他轻声靠近,在床边坐下,没碰到一点儿东西,安静地像一只黑猫。

耳边传来均匀轻柔地呼吸,吸血鬼轻车熟路地解开了作家先生的睡衣扣,把嘴唇凑近几天前的那个咬痕,舔了一口后,轻轻咬下

“唔……”

睡梦中的那个人皱了皱眉,却没有醒来,吸血鬼放下心来,他比平时的动作轻柔的好几倍,甚至也不敢用力地吮吸那个伤口,只是伸出舌头舔舐着流出的血液。

他的手滑到了作家先生的腰上,那里摸上去很瘦,但是皮肤的质感却很美好,仿佛是温暖的丝绸一样,让他忍不住又悄悄捏了一下。

顺着腰往上摸,吸血鬼能感受到皮肤下的肋骨,他太瘦了,吸血鬼觉得有些可惜。

被揉捏着乳头的感觉让作家先生的呼吸变得紊乱起来,吸血鬼的手指在他前胸打着转,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加速,那个人手也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单,发出了几声微不可闻地呻吟。

悲伤的血液味道发苦,痛苦的血液味道味道酸涩,唯有欢愉是血液最好的调味料,所以吸血鬼的唾液带着催情的效果,在不知不觉中让猎物陷入情欲的漩涡。

他的血液也染上了带着情色滋味的甜香,若不是担心身下的人身体吃不消,吸血鬼可能会咬得更深一些。

“哎,真可惜,不能一口气吃个饱。”最后,吸血鬼恋恋不舍地爬起来,看了看依旧沉湎于梦境中的人,他脸上的病态消散了些,嘴唇也透着血色,鬼使神差地,吸血鬼低头在他唇上留下了一个吻。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,又飞快地站起来从窗户溜走了。

当太阳升起的时候,作家先生睁开了眼睛,他扶起床头倒下的相册,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口。

窗帘没有拉上。

·吸血鬼在犯罪道路上越走越远

     美味的东西会让人上瘾,像这样偷偷摸摸来回过几次后,吸血鬼已经彻底掌握了作家先生的作息,他总是忍不住叹息,这样病弱的人,却总是喜欢熬夜,吸血鬼为自己未来的伙食质量而担忧起来,因为他隐隐感觉到,那甜美的血液里的药味变得重了起来。

    吸血鬼难得没有很快地开始自己的进食,他的手指划过作家先生消瘦的锁骨,今天那个人的脸色看着糟透了,不禁让人怀疑谁才是真正的吸血鬼。

“看着不太妙啊。”

但若是什么都不干总觉得自己亏了,吸血鬼这么想着,又开始一颗颗解开作家先生的扣子。

那个人的身体也很漂亮,只是缺少血色,衬着深色的被单,看上去像是雪做得似的。吸血鬼用牙齿蹭了蹭他的锁骨,留下了几个浅色的印子。

他的腿抵在了作家先生的两腿之间,把身体凑近了。虽然不能正经的吃饭,尝点儿点心还是不错的,吸血鬼回味起了先前的那个浅尝辄止的吻,又一次低头碰了碰他的嘴唇。

他试着吻得深一些,把舌头探入了他的口腔,在睡梦中的人不知道抗拒,所以吸血鬼轻易地就做到了。他的口腔内残留着牙膏薄荷的味道,凉凉的,并不让人讨厌。

吸血鬼不需要呼吸,当他察觉到身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,那个人的睫毛扇动了几下,睁开了眼睛。

“你……”吸血鬼的袖子被抓住了。

“嘘,先生,您只是在做梦。”吸血鬼盯着他的眼睛,压低了声音,“只是在做梦。”

那双眼睛渐渐迷茫起来,像是蒙上了雾气一样,他点了点头,恢复了安静的模样。

吸血鬼的手指擦过他充盈血色的嘴唇,作家先生半阖着眼,黑色的睫毛下依稀可见到那温柔的翠色眼眸,不知怎么,吸血鬼觉得开始有些紧张了。

要,要继续吗?他另一只手还扶在作家先生的腰上,手指能碰到他睡裤的边缘。

吸血鬼很少做到下面那一步,与猎物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往往会找来麻烦,他的手迟疑了一下,去他妈的谨慎,吸血鬼心下定了决心。

嘴唇再一次相贴,这次他不急于进攻,只是用舌尖慢慢舔过作家先生的嘴唇,顺着唇齿尖的缝隙侵入,温柔地戏弄着对方的舌头。

他的手也往腰以下滑去,用大拇指摩挲着对方大腿根细嫩的软肉,那个人一定是鲜少触碰这里,当吸血鬼轻柔地握住他的性器时,能感受到他一阵微微的颤抖,由于魅惑术的作用,他的脸颊已经染上了粉色,皱着眉,抿着嘴唇,眼角带着被吻出的泪水,看着有些可怜。

如果吸血鬼的心脏还活着,他一定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砰砰地加速,他的手小幅度地撸动着,那个人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,吸血鬼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再次把他的腿分开一些,这时他注意到,作家先生还抓着他的袖子。

那个人的身体略有些敏感,经受着这样的撩拨,不自觉地发出了低声的呜咽,没过太久,吸血鬼就觉得手上沾到了些粘稠的液体。

吸血鬼用手帕擦了擦手,还想再干点什么,却听到楼下报时的古董钟响了三下,时间不早了,亲了亲作家先生的眼泪,他为他整理好睡衣,又一次不舍地翻窗离去。

“下次,下次一定。”

身上……黏糊糊的,感觉出了不少汗。

作家先生难得睡到了快中午才起床,还是略微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他想要起身披个外衣,却发现手里握着什么东西。

——那是一枚镶着银边的红色袖扣,看起来像是被扯下来的。

“粗心大意的家伙。”

·吸血鬼被抓了

    饥饿倒不是那么难以忍受,吸血鬼只是开始止不住地想念那个半路终止的夜晚,躺在棺材里辗转反侧,吸血鬼并不会做梦,所以他没有尝试睡着,只是反复思念着那张漂亮的脸蛋,想着那情色地呻吟,想着他皮肤的触感,想着着一切……他又开始觉得饥饿了,精神上的。

     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。

     想来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去找过那位东方来的作家了,他试着泡了几个漂亮的夜店姑娘,但又感觉少了点什么味道,最后便放弃了。姑娘们对他做到一半就停手的行为很是不满,

    “算什么男人,臭猪,浪费时间。”

“瞧你长得好看,那里却不行,真可怜。”

“钱不要了,你走吧!下次别来了。”

受了些冷嘲热讽的吸血鬼觉得自己窝囊极了,却敢怒不敢言。

那就今晚,那就今晚!

    今晚是满月,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,照亮了吸血鬼翻窗爬墙的样子,他跳上了那个熟悉的阳台,却发现作家先生并没有像是往常那样已经睡下了。

    那个人站在满地的银霜中,披着月光,手里拿着一根烟斗,缭绕的烟雾中,他看着有些不真实。听到动静,作家先生转头看向吸血鬼的方向,显然,他已经来不及躲藏了。

“我的血好喝吗?”作家先生的声音听上去很温和,可眼神却冷冰冰的。

吸血鬼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,他从没有试着在不用魅惑术的情况下接近自己的猎物,被那双眼睛盯着,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。“对,对不起。”

出人意料的是,作家先生听到他结结巴巴的道歉,却笑了起来,那个笑容融化了他眼光中的冰雪,吸血鬼感到自己好似闯入了一片温柔的翠色湖水中。

“紧张什么?”作家先生往吸血鬼的方向靠近。

“我没有……”吸血鬼往后退了两步,后背抵在了阳台的栏杆上。

“再往后退,就要掉下去了。”

    吸血鬼在这个瞬间,觉得自己变成了猎物。

    好在作家先生没有再靠近,他停下,抬头继续看向天边的满月,吸血鬼能闻到那浓重的烟味。

好一会儿,吸血鬼终于难受地皱了皱鼻子,打破了这片宁静。“别抽烟了,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你在关心我?”他没有回头,手上的烟斗却放下了。

“不,不是……”

作家先生又笑了,吸血鬼便又紧张了起来。

“那下次就不要再咬脖子了,那个伤口到现在都没有好,看起来怪可疑的。”那个人自顾自地说道。“可以的话,你可以咬我的手腕,但是右手不行,我还得写字。”

他最后还是转身面对着吸血鬼,伸出了自己的手腕,很细,很白,像是快消融在月光里一样。

吸血鬼觉得自己被诱惑了,但对方分明只是一个普通的,脆弱的人类,他单膝跪在地上,握住了那只手,虔诚地轻吻着他的手腕,用舌头缓慢舔舐着凹陷下去的关节,用牙齿小心地抵着薄薄的皮肤,轻柔地咬下。

温暖的血从伤口涌出,吸血鬼沉醉在那个甘甜的滋味里,此时,他觉得作家先生的右手摸了摸他的头顶,还把他的头发别到了耳后。

他有些错愕地抬头,嘴角还沾着一些血迹。

作家先生抿着嘴唇,眼神晦暗不明。他的体温有些发热,似乎正强撑着才能站着。

“老实告诉我吧,那几个晚上,你是不是还对我做了些……别的什么?”

糟了,是那个催情的唾液的作用。

·吸血鬼搞到真的了

    作家先生的床很小,两个人躺在上面就显得很挤了。

    失血的晕眩还没有离去,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空虚的渴望,作家先生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,让自己的头脑些许恢复了些清明,只不过他的眼前还是有些模糊,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燥热时不时折磨着他的神经——这种不受控制的发情比他在睡梦中经历的更加难熬。

    这对吸血鬼来说也不好受,他感受到猎物不停散发着诱人的甜香,饿了好久的他有些难以忍受。他扣住了作家先生的手腕,嗅着那未愈合的伤口漏出的味道。让他更加难以忍受的是,作家先生漂亮的眼睛像是渴求一样看着他的动作,让他硬得发痛。

    他低头亲昵地舔了舔作家先生的喉结,对方没有拒绝他的行为,他便大胆了些,去脱他的衣服。单薄的衬衫很简单就被解开了,然后是腰带,窗外漏过的冷风也没能带走一丝的热度,吸血鬼分开对方的双腿,那根颜色浅淡的性器也早已挺立起来,前端也因为情欲吐出了些湿润的粘液,吸血鬼用自己发胀的肉棒顶着对方的后穴,想要就这么插入——

“停下……”作家先生的眉毛紧蹙着,声音听上去很沙哑,带着责怪的意味,“你难道就,想要这么直接进去吗?”

吸血鬼一下子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,“对不起……”他有些委屈,像是情绪低落的大狗。

作家先生叹了口气,“至少,做一些润滑吧,不然会很痛,我不喜欢。”他指了指床头柜,吸血鬼从里面找到了一瓶包装简陋的精油,“这是房东太太送来的,也没有别的东西好替代了……”作家先生用手遮住脸,闷闷地说,“接下来的还要我教你吗?”

凉凉的液体滴落在腿间,被手摩擦着发出些色情的水声,吸血鬼忍耐着自己的欲望,将手指塞入那个小洞,往里探寻着,当触摸到某个地方的时候,作家先生的腰便不自觉地发抖,他用手捂住了嘴,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,然后是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的入侵,吸血鬼是个急性子的家伙,被猛然触碰到敏感点,这让他感到下身有些酸胀,腿也开始发软,止不住地喘着,“慢一点……”

吸血鬼一点也没有听话,他用嘴堵住了他的喘息,抽出手指,挺身就插入了自己早已忍耐不住的性器。突然的侵犯让作家先生一下子绷直了腰,他抓住了吸血鬼的背,眼睛也瞪大了,被堵住的嘴角依旧漏出了些呜呜地呻吟。

吸血鬼憋坏了,他不停抽送着自己的身体,把对方腿往上折着,交合的地方不时因为激烈的动作发出啪啪的水声,那张床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,感觉要散架了似的。

作家先生开始还会试着忍耐,到了后面也只能跟着他的动作不停地发出沙哑的呻吟。

直到他的小腹上被沾上了作家先生的精液为止,吸血鬼也没有满足,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身体里抽插着。

“唔……”作家先生的眼前开始发白,脑海中还回荡着高潮的余韵,可身下还在被不停侵犯着,快感又一次爬上了他的脊背,让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,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来,太激烈了,他脆弱的身体显然是没办法接受这样激烈的性爱,他想要发出点声音,但是颤抖的嘴唇却没办法张开,只能发出些断断续续地喘息,紧紧抓着对方衣襟的手也渐渐开始失去力气。

吸血鬼注意到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已经快被做到昏过去的时候,吓得立刻停下了自己的动作,“对不起,对不起,先生,您没事吧?”

作家先生微微摇了摇头,回应吸血鬼的是一阵沉默,他真的昏过去了。

·吸血鬼觉得自己是狗

    房东太太咚咚咚的敲门声唤回了作家先生的意识,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穿好了,那个莽撞的家伙也早已不知所踪,时间也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。

    他披上外套,去给房东太太开门。

“您没出什么事儿吧?您的编辑先生说,打您的电话,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人,让他吓了一跳……”

老妇人担忧地往房间里看去,“昨夜还听到楼上有奇怪的响声,不是进了贼吧。”

“没有什么事,应该只是野猫而已。”

“那就好……您的脸色好差,不舒服的话我来帮您联系医生……”

    “别担心,我去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
    “好吧,好吧,别对我太客气了,亲爱的,有问题一定要来找我啊。”

    送走了房东太太,作家先生才叹了口气,他早就注意到了衣柜里不时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。

     吸血鬼抱着膝盖躲在他的衣柜里,看着委屈极了。

     “我不能晒太阳,只能躲在这里面。”他的头上还顶着一件衬衫,红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眨了两下。“昨晚真的很抱歉……您的衣柜好挤,我能出来了吗?”

     吸血鬼从衣柜里钻出来的时候,脑袋还是垂着,不敢看作家先生的眼睛,他有些怕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厌恶的情绪,这段狩猎与被狩猎的关系似乎从他们见面开始就颠倒了过来,吸血鬼想着。

    作家先生没有理他,他只好乖乖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,一声都不敢吭。

    那个人也像是忘掉吸血鬼的存在了一样,坐在书桌边上开始写字,吸血鬼第一次不是隔着窗户看他工作的样子,这让他感觉有些新鲜——他能更加清楚地观察到作家先生表情的变化,有时会皱着眉思考,有时候想到了好的灵感便会勾起嘴角,有时候会闭上眼睛,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不管是哪个表情,吸血鬼都很喜欢。

    两个小时过去了,天已经完全黑了,吸血鬼踌躇了一会儿,开口问道:“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……先生?”他的声音没有什么底气。

    “什么?”作家先生也没有抬头,他在构思着小说的内容,无暇分辨吸血鬼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 “您要是生气了,我以后都不会这么做了,我会离开您的生活……真的很抱歉。”吸血鬼的声音颤抖了起来,他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钝钝地作痛,说实话,他一点也不想再过上见不到作家先生的日子了。

    作家先生放下了笔,抬头认真地看着吸血鬼,眼神里没有厌恶,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    “那我可以再来找您吗?”吸血鬼像是见到了希望似的,“当然,您要是不愿意,我也不会再吸您的血了……”

    “……”作家先生沉默了一会儿,“你喜欢我?”

    吸血鬼的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,他第一次考虑到这种感情,我喜欢他吗?明明一开始只是狩猎的关系,明明一开始也只是贪图对方的美色,是什么时候变得开始在意对方的感受了呢?这种感情,就是恋爱吗?

   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吸血鬼说不出话来。

“那你是不喜欢我?”作家先生看似疑惑地歪了歪头。

“不,不,我喜欢!我喜欢您喜欢得不得了!”吸血鬼有些着急地站了起来,抓住了对方的手腕,抬头看着他的眼睛,“请不要赶我走……”

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,他知道,他好像的确是被这个人类打败了。

·吸血鬼赚了

    作家先生是个深居简出的人,除了交稿商谈的日子,他很少出门,也极少与人打交道,但在吸血鬼死皮赖脸的请求下,他还是外出订购了一个一个黑色的衣柜,特意备注了不要透光。

    当衣柜到货的那天,吸血鬼高兴坏了,钻进去看了又看,还邀请作家先生一起钻进来试试。

    两人的身体在衣柜里紧紧地贴着,这个房间本来就不大,所以这个衣柜也比较窄小,像是个棺材,也的确是个用来给吸血鬼睡觉的棺材。

     在黑暗中,吸血鬼的眼睛冒着微弱的红光,他还是很兴奋,手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搂住了作家先生的腰。

    “想做……”吸血鬼蹭了蹭作家先生的脖子,银色的发丝和黑色的缠在一起,“可以吗,就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 没听到他的拒绝,吸血鬼的手就开始不老实地往下摸了过去,捏了捏作家先生的臀肉,在黑暗中,他能清晰地看见对方无奈地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,找到作家先生的敏感点不算什么难事,吸血鬼的手指微微弯曲,在那个地方轻柔地按压,他怀里的人的腰就软了下来,往他身上靠了下来,人类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边,把他的脸颊也吹得有些发热。他抬起了作家先生的一条腿,猛然失去依靠让对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,抱住了他的肩膀,这样他们的身体就贴得更近了。

     “我要进去了。”吸血鬼这次抽插地非常小心,时不时地留意着对方的表情,打算着如果他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样子就立刻停下来。

     衣柜里非常安静,听不到一点儿外面的声音,耳边只有作家先生咚咚的心跳声,和肉体碰撞时的咕啾咕啾的水声,这样慢慢地动作显然是没办法满足吸血鬼的欲望,作家先生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,小声说着:“没关系的,再激烈一点儿也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 吸血鬼小心翼翼地亲了亲那个人的耳朵,动作稍微加快了一点,引得作家先生发出了一阵急促地喘息,吸血鬼吓得停了下来,“不行,我怕您吃不消。”

     作家先生的头埋在吸血鬼的肩膀上,微微叹了口气,“我都没有说不行呢……”吸血鬼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心里觉得委屈,一声不吭地又继续了他的动作,只是比先前又加快了点儿,他轻轻咬着对方的肩膀,却留意没有弄破皮肤,只是留下了一串牙印,似乎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,着搞得对方有点痒痒的。

     从衣柜里出来后,天已经黑了,不知怎地吸血鬼还是觉得委屈,身体上的不满足让他的神情还有些哀怨。惹得作家先生哑然失笑,“怎么了?要我来帮帮你吗?”

     他的手是温热的,握笔的地方还带着茧子,手心却很柔软,白白净净的,贴在吸血鬼还未软下的性器上,上下安抚着,手指划过龟头凹陷的部分继续往下,慢慢地撸动起来,吸血鬼一动也不敢动,从上往下看去,作家先生的黑发软软地贴在脸颊上,睫毛也很长,看得他心里发痒。

    当感受到温暖口腔的包裹时,吸血鬼惊讶极了,他把手搭在作家先生的肩膀上,微微用力,“您没必要为我做这些的。唔……”

    作家先生的舌头划过系带处,继续往嘴里吞咽,收缩的喉咙口刺激到了龟头,让吸血鬼忍不住叫了一声,一下子射了出来,呛得作家先生不住地咳了起来。

    他的嘴角还沾着些白浊的精液,美丽的青绿色眼睛带着笑意注视着吸血鬼羞得发红的脸,“你好受些了吗?”

    好色,好色,好色,吸血鬼在这样温柔的注视下丢盔弃甲,把脸埋在拽过来的枕头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 “还想再做一次……”吸血鬼偷偷抬起头,拽住了对方的袖子。

    回应他的依旧是温柔的笑。

这最终是忠于欲望的一个春夜。

·吸血鬼想知道更多

    自从和作家先生住到一起后,吸血鬼有了更多的机会观察他喜欢的人了,很快他就发现,这个人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,每天的生活不过是写作,看书,最远不过外出到附近的街区采购些食物,散散步。

    虽说他对谁看上去都一样的温柔,但却又好像谁也不那么亲近。唯一的交集也只是房东太太和他的编辑先生,还有时不时上门的家庭医生。(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,总是对着他的作家先生摸来摸去,吸血鬼心里怪生气的。)

    “您为什么要来这个国家呢?”吸血鬼趴在桌子边,吸着从不知道哪儿搞来的血包。那个人的身体太柔弱了,吸血鬼舍不得总是从他身上索取血液。

    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。”作家先生摇了摇头,给看到一半的书夹上书签。

    “真是神秘……”吸血鬼嘟囔着,“我想知道更多关于您的事情,先生,能跟我讲讲吗?”即使如此,他还是厚着脸皮地问道。

    “我的事情……并不是特别的有趣。”作家先生显然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过去。

吸血鬼没能套出更多,闷闷不乐,只好岔开了话题。

    “那您能说说,是怎么发现我的呢?”

    “你有些粗心,”作家先生双腿交叠着,手敲击着桌面,看起来陷入了回忆,“每次你偷偷溜进来,都忘记拉上窗帘……后来我在窗户的插销处绑了根线,第二天果然断了。”

    吸血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,“呃,原来还有这回事。”

   “我睡前撒了点栽培用土,在柜子边儿,桌子边,书柜边和床边都撒了,检查的时候发现只有床边留下了脚印,你应该是翻窗进来后直接就朝着床过来了,在黑暗中却没有碰倒东西,一是你对这个房间很熟悉,二是或许你在黑暗中的视力非常不错……”

   吸血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留下了那么多的破绽。

  “最后,我在床上发现了这个。”作家先生拿出了一枚精致的银边袖扣,吸血鬼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子,作家先生笑着摇了摇头,“当然不是你现在穿着的这件……”

    “那天我身体不适,睡得不是很熟,隐约间听到窗户哪儿又有响声,就假装睡着了……没想到你……”作家先生苦笑了一下,“你到底偷偷摸摸地来了多少次啊。”

    “我,我,我没有,就那一次……起了色心……”吸血鬼声音越说越小声,就差把脸又埋在胳膊肘里了。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 “你真喜欢道歉啊。”

     “呃,很抱歉……可恶。”吸血鬼锤了锤桌子,“人类好狡猾。”

      吸血鬼真有趣,作家先生托着下巴,看着陷入了纠结的吸血鬼,笑得很开心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诶,什么……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吸血鬼最后也没有能理解作家先生的那个笑容。

·吸血鬼好害怕

     还未入秋,作家先生的身体却一天天更加消瘦了下去,有时候吸血鬼会觉得,一阵风刮过,那个纤细的身影就会直接消失了。

     吸血鬼被一阵咳嗽声惊醒,他推算了一下时间,太阳已经下山了,他推开衣柜的门(他最近一直睡在里面。)就看到他的作家先生用手捂着嘴,脸色苍白,额头上都是汗珠,微弱的甘甜血香隐瞒不过吸血鬼敏锐的嗅觉。

     “您怎么了,先生?”他拉过作家先生的手,果不其然,上面沾点点红艳的血迹,那个人的嘴角也残留着没有擦干净的余色。

    那个人的身体很不好,相比他们相识的那段时间来说,只能说是更差了,让吸血鬼不安的是,他已经有不少次发现作家先生昏倒在桌子边儿了。

    “别担心,我还好。”那个人回应了一个虚弱的笑,“医生留了药,你能帮我倒点水吗?”

   当吸血鬼端着水回来的时候,作家先生靠着沙发,看起来好像已经睡着了。吸血鬼忙放下水杯,摇了摇他的肩膀,那个人才慢慢睁开眼睛,对他小声地回应了一声,吸血鬼松了口气,拿过水杯和药,看着他喝下,心还是没有放下。

    他紧紧握着作家先生的手,那双手太过苍白,连指甲都微微泛着青紫色,摸起来也冷得像冰块。

“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。” 

    “别这么说……我好怕再也见不到您了?”吸血鬼轻声地说着,把脸埋在那双冰冷的手中。“我想一直和您在一起。”他鼓足了勇气,“您愿意吗?”

    “怎么了?”

    “我想,把您也变成吸血鬼。”

     “我不想。”他摇了摇头,良久,才这么回答道。

    “那样您就可以永远活着了,也不会再这么痛了……”吸血鬼急切地解释着,手握得更紧了,好像生怕他消失了一样,“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,有大把大把的时间,您想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 “那又有什么意思呢。” 作家先生没有再说话,眼里似乎多了些说不清的哀愁,他看着窗外,那儿挂着一弯暗淡的残月。

    吸血鬼也没有再说话,只是手开始颤抖。

作家先生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吸血鬼的脸颊,吸血鬼这才发现,他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。

“……要做吗?”那个人擦了擦吸血鬼的眼泪,把他轻轻按倒在了沙发上。

他们十指相扣,作家先生跨坐在吸血鬼的胯间,他们之间很沉默,动作也很小心,

那个人的很轻,吸血鬼几乎感觉不到他的体重,只是身体内部依旧是温暖的,那个人温柔地注视着吸血鬼的眼睛,低头轻轻吻他的嘴唇。

“那我呢。”吸血鬼再次没能忍住泪水,“那我该怎么办呢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·最后吸血鬼理解了那份身为人类的孤独

    “在活着的最后的时日里遇到你,真的非常感谢。”

这是作家先生留给吸血鬼的最后一句话,那个人消失了,明明是人类,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,只留下那栋空空的小公寓。

吸血鬼租下了那栋公寓,躲在那个人为他准备的衣柜里,一天又一天地等着,他明白了,短命的人类是那么的残忍,只有活着的那一位才会被残缺的孤独长远地折磨着。

他拒绝进食,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失,想象着恋人离去时的那份感受。

他闭上眼睛,好像做了一个梦,梦到那个人突然回来,打开了衣柜的门,依旧对他笑着,摸了摸他的头,对他说:“我回来了。”

但是吸血鬼不会做梦,所以他最后也只是独自面对着他曾经热爱的黑暗。

对不起,BE了